竇納樂爵士剛才的話,其實只不過是在恐下恭親王奕欣,因為竇納樂爵士十分的清楚清國這些官員的心態。
如果不恐嚇對方一下,他們是不會出力辦事的。
果然竇納樂爵士的效果非常好,他只是發了一下脾氣,恭親王奕欣立刻就降低了姿態,哄著竇納樂爵士來到了總理衙門的客廳。
等到來到客廳之后,雙方各自落座,有小廝送上了香茶。
恭親王奕欣輕輕的抿了一口茶,這才開口問道:“公使先生這一次來總理衙門有什么要事?”
竇納樂爵士聽了恭親王奕欣的話,立刻就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這一次我是提出最強烈抗議的,你們國家的南洋水師,在印度洋上和給我們給我們吉利國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我要求你們給我一個解釋。”
恭親王奕欣聽了對方的話,心里就一轉。
劉海帶著南洋水師出兵馬六甲海峽的事情他是清楚的,而且這件事還是他和眼前的這位公使商量過,一旦吉利國的艦隊重創了劉海,他就命令陸軍進入兩江重新控制兩江地區。
而且最重要的是,從此兩江地區吉利國人將擁有更大的權利。
不過恭親王奕欣可是一個政壇上的老狐貍,他看到竇納樂爵士這么著急的過來,同時話語之間直指印度洋,他就明白了,恐怕吉利國人的遠征艦隊不但沒有重創劉海,反而被劉海打的落荒而逃,否則的話,這位吉利國公使不會這么著急。
想到這里,恭親王奕欣也有些煩惱,你說劉海怎么這么能打呢?堂堂的吉利國,竟然被劉海的南洋水師打的找不著北。
“公使先生,咱們不要在這里推諉責任了,具體內容是什么?你我二人都清楚。”
竇納樂爵士聽到恭親王的話比較強硬,她也只能是放低了姿態繼續說道:“好吧,以前的事咱們不要再提了,現在說一說善后的事情吧。”
恭親王奕欣看著對方放低了姿態,心里就又打起了鼓,看這樣子吉利人被劉海教訓的不輕,否則的話以吉利人的跋扈怎么會放低姿態?
“好的,既然公使先生這么說,那咱們就心平氣和的談一談,不過在談之前,我希望公使先生能先介紹一下當前的情況。”
竇納樂爵士聽到恭親王奕欣這么問,眼睛中有些閃爍,不過如果不介紹情況,恐怕事情也沒法再談下去,于是他只能是含含糊糊的說道:“劉海的南洋水師在印度洋上同我們吉利國進行了一場海戰,雙方都有損失,不過吉利國為了永久的和平,命令艦隊開始后撤,通過談判來解決這場爭端。”
恭親王奕欣聽完之后,嘴角就露出了一絲的笑容,雖然恭親王奕欣心中也想把劉海這個不穩定因素立刻消滅,但是聽到他率領著艦隊擊敗了吉利國人,心中還是有那么一絲莫名的喜悅。
“公使先生,事情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不過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也知道,我在這里確實做不了主,不過我們可以為公事先生和劉海牽線搭橋,由你們雙方進行著一次談判。”
竇納樂爵士有些不高興了,他拍著桌子說道:“難道清國作為中央政府,無權管轄一個地方政權的軍隊嗎?”
恭親王奕欣看著竇納樂爵士的氣急敗壞,心中要說不高興那是騙人的,這么多年來,他可是受了竇納樂爵士不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