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伯瞪著眼睛,二話不說便揮劍砍了過去,土黃色的焰光加持下,這一劍直接把倒塌的營帳徹底撕了開來。
“你干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嗎?你把那個女人放了,我還憑什么去坐那個位置?”
公爵夫人撇了撇嘴,白凈的拳頭迎了上去,硬生生地鑿散了恐怖的劍芒。
“廢物,想當大酋長就要靠拳頭!靠女人算什么本事?”
吉伯被這句胡攪蠻纏的話氣得青筋亂冒。
“你個蠢貨!這里是法蘭!不是你那茹毛飲血的草原,你當法蘭的國王是你們的大酋長嗎?想做就能做?”
“呵呵,說到底還不是你廢物,要是能把反對你的人都打服,那破椅子還有人敢和你搶?”
“我懶得跟你說!”吉伯惱火萬分地咆哮道:“你這個……你是什么人!”
營帳的破片里伸出了一只汗毛濃密的胳膊,用力扯了兩下后,苫布下面鉆出了一個光著屁股的男人,正是消失了整整一晚的漢斯。
他狼狽地扯下一塊布圍在腰間,擋住了自己的要害。在羞愧地看了吉伯一眼后,二話不說轉身就跑。然而一陣微風拂過,大胡子表弟被人一把摟了回來。
“別!放開我,啊~”
比他還要高半頭的侯爵夫人得意地笑了笑,低頭在掙扎著的漢斯臉上狠狠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紅艷艷的印記,而這樣的印記在他身上最少還有幾十個。
“他是什么人關你屁事!我們當初都說好了,你愛怎么樣怎么樣老娘不在乎,但是你也少來管我!”
“混賬!”吉伯氣得火冒三丈,幾次想直接把那個野男人砍死,但還是沒能下手。這時他突然看到了那熟悉的大胡子。
“大胡子……你是王后的那個親衛?”
吉伯怒中帶喜地道:“那個女人到底要做什么?如果你老實地把她的計劃告訴我,我就……賤人!你夠了!”
侯爵夫人不爽地把手從漢斯的遮羞布里拿了出來,順手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我都說了!關你屁事!你們法蘭人一個個都不像男人,連個長胡子的都沒有!老娘憋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上個看得順眼的,開開葷怎么了?”
“你……你……不可理喻!”吉伯氣得渾身發抖,連握劍的手都哆嗦了起來。
“呸!”侯爵夫人啐了他一口。“瞧你那點兒出息,多大點事兒,弄得跟有人睡了你老婆似的。”
“我……我……”
“你什么你?堂堂四階職業者,連我一個三階都打不贏,還有臉做我男人?”
她捂著胸口開始從營帳的殘骸里找衣服,先是把一件被扯成碎布條的騎士制服扔給了漢斯,隨后又給自己找了一件白色的睡衣穿了上去。
“當初我就說了,老娘看不上你,要兵你盡管帶走,要獸皮礦石你拿著,是你用糧食逼著我爹非要娶我的。再說了,這么多年你私生子沒有十個也有八個,老娘管過一次嗎?你憑什么……”
“去死吧!”吉伯鐵青著臉沖了過去,手里鑲嵌著寶石的長劍對準漢斯迎頭劈下。
侯爵夫人嗤笑一聲,順手把大胡子表弟向后扔了出去,一個側身就讓過了長劍,
“你一個靠資源堆上去的大地騎士,騎著馬的話我還勉強尊重一下。但你現在連馬都沒有,和我步戰是想要找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