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么做的人并不算多,畢竟做了就是一輩子的污點。被承認的冠名是需要用真名的,這么搞容易把自己的名字釘在恥辱柱上。
做這種事的人大多都是居無定所的流浪法師,可能是研究時沒有經費了,改個法術從土大款手里騙點兒錢花花。
至于這個叫瑪爾斯的人,那些法系大佬貌似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好像也沒有姓這個的,所以肯定是后者,估計是哪個山溝溝里鉆出來的野雞法師吧。
……
“阿嚏!”
一身黑袍的野……女妖精猛地打了個噴嚏,隨后心有余悸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為了不留下能被追蹤的魔法波動,她一路上跋山涉水,甚至連個驅蟲的小法術都不敢放,徒步走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敢施法趕路,胳膊上被蚊蟲咬得全是包,著實慘得不行。
她憤憤地攥緊了拳頭,我安德烈婭·瑪爾斯還從來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我聽說,你把愛神教會的教堂炸掉了?”
一道有些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桌子后方的年輕男人抬頭了她一眼,那眼神古里古怪的,仿佛在發現了一個天大的倒霉鬼。
兩人正處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廳里,相比普通的會客廳,這座大廳顯得過于空曠了些,而且沒有任何視野死角,一眼就能望到頭。
為了保證這一點,連承重的柱子都被刻意減少了幾根,數以千計的燈盞更是徹夜不熄,這么大的一座建筑里,居然連一塊兒巴掌大的陰影都找不到。
大廳的內里也幾乎沒有多余的擺設,只有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桌子,以及一把同樣高大的椅子。
此時的女妖精就站在巨大的桌子前方,倫納德則坐在那把高大的椅子上,正饒有興趣地翻看著手中香氣四溢的紙張。
這是一封來自愛神教會的信件,里面的用詞相當激烈。令他嘴角微翹的是,即使是寄來罵人的信,這張信紙上依舊經過了熏香,用的墨水應該也是玫瑰花汁做的,甚至連封口的火漆都精心地修了個邊兒。
倫納德嗅了嗅信紙上的香氣,隨后往椅背上靠了靠,無論是內容還是形式,這封信都令他相當開心。
對面帶著兜帽的女妖精重重地搖了搖頭。
和心情愉悅的倫納德相反,她的話語里充滿了惱火的意味。
“不是我干的!那是他們為了賴掉材料,在故意陷害我!”
在跑路的這幾天里,她已經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回城查閱了相關典籍后,她發現了事情的真相——那個叫做漢斯的男人有問題!
根本沒有什么同行者之樹,所有典籍上都沒有這個說法!還有那個該死的許愿池,能得到祝福的,明明只有愛神的狂信徒,和什么愛不愛的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漢斯!
她咬牙切齒地念叨著這個名字,并且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腦海里。
那個叫漢斯的男人氣質清冷容貌英俊,而且身上一直帶著某種令人放松的氣質,現在想想,搞不好是某種魅惑類法術,所以自己才失去了防備心!
這個混蛋不僅騙自己離開了約定的地點,更是一直試圖用美貌和情話誘惑自己。
要不是知道沒有任何法術可以窺探心靈,說不定還真被他哄到手了,不愧是愛神的狂信徒,果然是玩弄愛情的一把好手。
這個該死的騙子!自己被坑的那批材料,蓋上十座教堂都綽綽有余!卑鄙!無恥!為了賴掉材料居然能做出這么下作的事情!真神教會果然都是沒有任何底線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