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面狠吹了一波白天的戰績后,靠著抓六臂娜迦的胳膊不放,才能按著人家打的威廉有些靦腆地清了清嗓子。
咳咳,基操勿cue,主要那貨自己送上門兒來了,我也就是那么一順手……
……
見這些年愈發偏激的父親,居然露出了一臉訝異的神情,女娜迦既心疼又有些快意地開口道:
“父親大人!從當年那件事過后,祖父雖然礙于海皇的身份沒辦法復仇,但他無時無刻不在為此努力,而現在他已經找到了辦法。
安迪身上也有海神祝福,只要我能夠分潤到安迪身上的祝福,索倫就再也沒有機會繼承海皇的位置了,而等我繼任成為海皇的那天,就是替母親和您報仇的日子!”
說到這里時本來就應該停了,但奈何女娜迦心里有氣,忍不住又開口補了一句道:
“父親大人!你聽到了嗎?祖父他努力了這么多年,到現在距離完成愿望已經只差一步了!而你呢?你這幾十年又做了什么?把自己關在這間黑乎乎的屋子里,希望那兩父子能自己暴斃嗎?”
連珠炮似地把心里話吐出來后,礙事麗臉上的快意卻沒多久就變為了懊惱,只見她有些后悔地咬了咬紅潤的下唇,微微側身不敢去看身軀佝僂的父親,垂著頭輕聲道:
“對不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女娜迦感到懊惱的原因很明顯,是覺得自己再生氣也不該數落殘疾的父親,然而此時的老泰山顯然已經聽不進去她的解釋了。
坐在椅子上的老娜迦上半身晃了晃后,兩道銳利的目光,便如同鷹隼一樣直盯了過來。
老泰山明明已經一個人幽居多年,但此刻投來的眼神卻不見半分渾濁,驟然爆縮的瞳孔刺得威廉心頭陣陣發緊,似乎一不小心就會被這目光扎個透心涼一樣。
嘖,光憑這眼神……老泰山就肯定藏著什么打算,因為失去力量跟希望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心氣!
……
盯著威廉看了一會兒,確認過他身上的確有屬于海神祝福的氣息后,老泰山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嗓音有些嘶啞地沉聲道:
“證明給我看!”
“父親!”
見他到了這種時候還要作怪,女娜迦忍不住氣道:
“祖父都已經確認過好幾次了!你怎么還……”
“我不信他!”
瞟了自己的女兒一眼后,老泰山手指微顫地掀開了長袍的下擺,神情冷漠地道地道:
“當年你祖父曾經跟我說過,索倫應該已經放棄了爭奪海皇位置的打算,結果呢?”
在女娜迦默然不語的神情中,老泰山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半截身體,聲調喑啞而怪異地夸贊道:
“好一發大裂解啊,我和你母親直接就被切成了四段兒!
從那天一直到現在,只要我稍微一合眼,你母親流著淚爬向我的場景就會唰地一下蹦出來!……而這就是相信你祖父判斷的后果!”
一句話說得女娜迦眼角含淚搖搖欲倒后,老泰山松開撩著長袍下擺的手,眨了眨溢滿血色眸子,自嘲地低笑道:
“呵,不過這倒也不全怪你祖父老眼昏花,還得怪我這個事事都信他的蠢材!所以藍頭發的小子,你給我聽著!”
說到這里時,老泰山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威廉,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
“我不信那個老東西的眼光,現在!立刻!把你身上的祝福展示給我看!”
在威廉有些懵逼的眼神中,老泰山眼神森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