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想明白了這一切后,此時的威廉恨不得猛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我加上大熊貓娘,基本算是兩個八階戰力,切黑圣女加上圣焰司牧,剛好也是兩個八階戰力所以這倆根本不是友軍是任務里的對手
而按照雙方原本的實力來看,場面上基本能夠持平,完全有掙扎一下的空間,只要撐過這一場惡戰之后,靠著大熊貓娘出眾的逃生能力,裁判軍團拿自己兩個并沒什么辦法。
然而現在
看著即使并沒處于“圣焰賽亞人”狀態,卻渾身依舊散發著陣陣灼人的熱意,燙得四周空氣扭曲起來的大帝焚燒者,威廉只覺得自己的喉嚨隱隱有些發干。
腳指頭有點兒疼而且好像還是自己親手搬石頭砸的
就在威廉悔得恨不能掐死前兩天的自己時,受了他的“大恩”才得以晉升九階的圣焰司牧皺了皺眉,回頭瞥了塔蘭蒂諾家的父女倆一眼。
此時的大熊貓娘雖然已經調整好了情緒,手背處隱隱的青筋也完全消退,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問題的樣子,甚至還露出了一副莫名其妙的困惑表情。
大帝焚燒者沒有立刻回應狗熊大帝的問題,而是在與大熊貓娘對視了幾秒鐘后,默默地回過了頭。
塔蘭蒂諾侯爵的臉太黑,具體什么表情看不清楚,但他女兒的姿態、眼神、表情都完全正常,并不像有什么問題的樣子,不過
她能夠坦然地跟自己對視,本身就是最大的問題
于腦海中回放了兩遍大熊貓娘的眼神后,圣焰司牧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眼角淺淡的魚尾紋陡然間加深了不少。
一輩子審訊了不知道多少犯人的他十分清楚,在自身的命運被別人掌控時,就算確實無辜的人,都不可能做得到完全坦然,即使不露出討好跟祈求的動作,多半也會下意識地避免長時間對視。
這與道德水平跟個人性格都沒有關系,甚至也不屬于懼怕或者敬畏,只是想要避免激怒決定自己命運的人而已,是一種出于趨利避害本能的眼神躲閃。
能夠克服這種本能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真的無懼無畏無所求,半點兒都不在乎自己生死的人;至于另一種,則是內心足夠強大和剛硬,且能夠很好地掩藏住自身情緒的人,而這一種人,往往正是
呵呵。
回憶了一下塔蘭蒂諾家有關的傳言,以及那句“意志堅如鋼鐵,希望暖勝烈陽”的著名家訓后,圣焰司牧面色嚴肅地望向狗熊大帝,毫不遮掩地來了個單刀直入。
“諾爾曼陛下,請問塔蘭蒂諾家的這兩位有什么問題嗎您是不是準備向我檢舉些什么”
被圣焰司牧的直白弄得面色一滯,狗熊大帝張了張嘴后,突然從野心破滅帶來的巨大沖擊中冷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些微懊悔之色。
然而正當他抬起手擺了擺,猶豫著要不要先暫時吞下這口氣時,卻瞥見了自己被陰影之力侵蝕得“墨跡斑斑”的胳膊
我已經已經徹底廢掉了啊
狗熊大帝的眼圈猛然一紅,眼底的血絲更是隱隱粗漲了數分。
現在的我還是神圣帝國的皇帝,當場揭發出去的話,好歹還能讓陰影教會損失一個圣女,而等我從皇宮之中被人抬走,那我就是個一錢不值的廢物
“對我要檢舉”
一對帶著濃重血絲的眼仁,定定地朝向大熊貓娘的方向,狗熊大帝咬著牙,滿頭大汗地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