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娛樂場所,消費之高,遠不是平民百姓可以想象。升斗小民,十五文錢,便可在汴梁市上吃飽吃好。
可是這勾欄小娘子只斟一盞茶水,便要數百文錢。若是頭牌之類的,哪怕是說句話,都要以貫計錢。
苗振輕輕擊掌三下,包廂的門便被推開,流水行云似的進來七個姿容皆為上選的小娘子。在坐每個人身邊一個小娘子,倒是誰也不缺。顯然苗振早細心安排好了,要讓同年們都盡興。
范宇不習慣這場合,假裝不勝酒力,便告辭出來。
叫了了狄青與楊文廣,便要離去。
結果他們三人剛剛到了潘樓外,沒走幾步,范宇就又看到了陳世美。
“陳兄難道也不勝酒力嗎?”范宇上前招呼道。
陳世美一回頭,看到范宇便急忙拱手道:“侯爺面前我不講假話,在下也不喜這等放縱浮躁之事。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回去讀些書來得凈心。”
范宇搖了搖頭道:“我非士子,提前告辭并無問題。但陳兄與他們可是同年,你若就這樣早一步離開,怕是會讓他們心中略有不滿吧。”
“這倒不會。”陳世美笑了笑道:“大家都是讀書人,豈能如此心胸狹窄。”
范宇呵呵了一聲,便對陳世美拱了拱手,“如此,我便告辭了,陳兄也早些回去休息。”
兩人分開,范宇便帶著狄青與楊文廣回了侯府。
對于陳世美今天說過的所有話,范宇都持懷疑態度,可是他卻沒有半點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懷疑,這就難受了。
范宇問他可曾娶妻,家中還有何人,這陳世美說都沒有,堪稱滴水不漏。但偏偏范宇暫時還做不了什么,只能先靜觀其變了。
想到這里,范宇不由得心中埋怨官家。若是早些告訴我宮中有何喜事,無論是不是與這個陳世美有關,也好讓自方便判斷。
第二日一早,范宇剛剛進了西作坊,便看到徐綬頂著兩個黑眼圈哈欠連天的。
“探花郎,你昨日玩的可曾盡興?”范宇笑問道。
“嗨,不要再提了。那些勾欄女子雖然容貌出眾,可也是刮骨的毒藥。”徐綬一副不堪回首的樣子,“今日早間起來,我就感覺,自己好似變成了一團泥。不但站都站不穩,到了現在也還沒有緩過來呢。”
范宇哈哈大笑道:“徐兄這探花郎可是白叫的,這不是人如其實了嗎。”
徐綬面有得色道:“昨日侯爺與陳兄走的早,便多了兩個小娘子出來。一個與唐兄甚是說的來,便跟了他。另一個與我也甚是相合,便跟了我。可想而知,昨晚對付兩個小娘子,其間兇險之處險死還生,直叫人顧此失彼難以招架。不過,我非軟弱之人,死戰不退,終得大勝。”
范宇心道,這貨怪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