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哈哈一笑,擺手道:“徐兄,我這次找你,有些正事,可不是與你談什么血氣多少的。”
徐綬重新坐下后問道:“侯爺有事盡管吩咐便是,我再有些時日便要外放,現如今還能給侯爺做些事情,自然是好的。”
“是這樣,咱們造作院的工匠,除了有分派之時忙一些,大多時候都比較閑。”范宇有些惋惜的道:“若是將這些工匠組織起來,令他們造些其他物事,販賣出去也好多賺些錢財。總好過工匠們大眼瞪小眼,白白的耽誤時光。”
徐綬聽到這里,便用異樣的眼神看向范宇道:“侯爺,此事萬萬不可。你若是用這些工匠賺錢,怕是被外人知道,便會彈劾侯爺。此事太易遭人垢病,得不償失啊。”
范宇兩手一攤道:“所以,我這次來找你,便是讓你寫個章程出來。”
盯著范宇看了半天,徐綬才道:“侯爺的意思,是打算讓我來做此事,而侯爺得利不成?這樣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侯爺打算分我多少紅利。”
這家伙也挺會想象的,還以為自己要私下亂來。
“讓你寫章程,是為了遞交于官家。”范宇沒好氣的道:“造作院上上下下數萬人,若是將閑時的工匠都用起來,若無官家首肯,你覺得我能一手遮天?這也是為了給造作院弄些收入,讓工匠們也多一個賺錢的途徑。于公于私,都是有利的好事。若是寫的好了,你雖還沒有外放,便也等于有了些政績。于你的仕途有多大的好處,便不用我說了吧。”
徐綬聽到這里,立時血往上涌,“哎呀,侯爺莫要怪我。我還當侯爺欲要自己賺錢的,誰知道侯風竟是如此公忠體國,真是在在下佩服之至!”
范宇搖了搖頭道:“你且想想,哪些作坊可以做些什么物事。要有條理些,莫讓官家費神。之后我再看過,咱們商量其中的細節。最后,便可署你我兩人的名字。”
“那好,侯爺稍等片刻便好。”徐綬急忙取了紙筆,便要下筆書寫。
忽然之間,徐綬又抬起了頭道:“對了侯爺,有一件事有點突然。早上有人送了一張請柬給我,是陳世美著人送來的。他說明日要與公主完婚,請我們這些同年的進士,一同前去觀禮。還附了一張請柬,是讓我轉交給侯爺的,我現在便拿給侯爺。”
聽到這個消息,范宇頭腦之中便是一炸,感覺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這純粹是被這個消息給氣的。
昨天自己才剛剛與那陳世美見了面,并且向他提出警告。現在可好,只不過隔了一天,明日便要成親!
雖然只是尚駙馬,但皇家哪有這么急的,難道公主還怕嫁不出去不成?
轉念一想,后世網上流傳的大清格格貴女們的照片,自己也見過。畫面從腦海中一閃而過,范宇忽然感覺風輕云淡心無雜念,竟如六根清凈的出塵老僧一般。
不過,無論公主長什么樣子,這怎么也是皇家的顏面,范宇是不會讓陳世美得逞的。
此次故意送了請柬給自己,想是也有示威的意思在里面,這更是挑釁。
正當他腦中胡思亂想之時,徐綬也將請柬取來交到了范宇手中。
打開請柬,范宇只見到大紅燙金請柬之上寫著,‘掬滄海之水,摘巫山之云。挽前世之憾事,成今生之良緣。今尚駙馬陳世美與還玉公主喜結良緣之吉時,特備美酒佳肴,望安樂侯,不吝移貴趾,以為新人之賀。則蓬蓽生輝,添新禧之瑞氣,增美姻之佳音,萬望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