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對著吳良擺了擺手,卻站著沒有動,他還想聽聽還玉公主說些什么。
“……這里是侯府,也是駙馬府,怎么算都是皇親。既然是皇親,便要有些規矩和樣子,不可再象從前那樣亂來。”還玉公主氣派十足,“你們若是沒有差事的時候,私下里自然可以隨意一些。但是平時要養成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習慣。從今天起,便和張嬤嬤學。外面許多人想學,都學不到這些規矩,你們自己要懂得珍惜。”
只是還玉公主說著說著,便看到這三個被訓斥的家伙,目光往自己身后瞟。
她回頭一看,便看到了范宇,不由起身展顏一笑道:“夫君去了哪里,怎的現在才回來,可曾用了飯?”
“剛剛與朋友喝了些酒,這便回來了。”范宇應了一聲,轉頭對著王小丁和陳芳陳圓三人道:“你們主母說的對,就要聽。如今你們可也不是在陳州,而是在汴梁。以前是我沒機會教你們,現在機會難得,好好跟著張嬤嬤學規矩吧。好了,你們都下去。”
王小丁與陳芳陳圓三人可算是解放了,立時就想要跑走。可惜張嬤嬤很是盡責,如同一片烏云,上前就攔住了他們。
等人都走了,后園只是范宇和還玉兩人,這才安靜下來。
還玉看到人都走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的臉都紅透了。
“靜一,你在想什么?”范宇盯著還玉公主的臉疑惑道。
“那、那邊有一架秋千的,夫君,這可是白日,你可不要……”還玉公主聲如蚊蚋的道。
范宇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有些口干舌燥,仿佛血管里被注入了汽油又被人放了把火,全身都要燒起來。
咳!
強壓下腦海中的幻想,范宇輕輕用食指點點還玉公主的腦門道:“你在亂想些什么,那個可以改天再試。現在我只是問你,身子可有不適。”
“哦,我沒有什么不適,只是走路時有點痛。”還玉公主低頭道。
“你且坐下。”范宇拉著還玉公主,讓她坐下,便去掀她的裙子。
“夫君不是說了改天嗎?為何這么急。”還玉公主只覺得自己夫君出爾反爾,一點信義也無。
范宇卻覺得自己娶的不是公主,是個妖精,不由沒好氣的道:“我是看看你的織金鴛鴦履,不是被潑的臟了嗎。”
還玉公主老實的坐在一只石墩上,蹺起一只腳,讓范宇看。
范宇一看,這只腳上的的絲履是干凈的,再看另一只,也是干凈的。
還玉看到范宇意外的神情,不由笑道:“那雙鴛鴦履也已換下,穿著一雙濕鞋,難道很舒服嗎。”
范宇卻是依舊蹲著,將還玉公主的一條腿放在自己膝蓋上,“靜一,你莫要怪他們不懂規矩。王小丁、陳芳陳圓三人,都是我從陳州饑民之中救出來的。說起來,也都是小門小戶出身。他們懂的規矩雖然不多,但都是質樸之人。”
看到夫君捧著自己的腿,如此說話,雖然這姿勢有些不雅,但還玉公主心里卻感覺舒適安全。
“夫君說的是。”還玉公主低聲道:“所以,我訓斥陳芳陳圓姐妹和王小丁他們三人,也沒有訓的狠了。心里想著,這可是夫君府里的老人,總要留些情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