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想想也是,上次喬遷之喜,八王到府中道賀是因為要替義母和官家送禮過來。這一次自己新婚,可不是應該上門去拜望一下八王嗎。
于總管的人還沒走遠,便又來了騎著馬的曹佾,還帶著兩輛馬車。
曹佾還沒到門口,范宇便看到他臉上有些愁容。
“曹兄,你也是來送禮的?”范宇看到曹佾,便揮手招呼道。
“恭祝安樂侯新婚之喜。”曹佾抬頭看到范宇,便急忙在馬上拱手道:“這么大的喜事,我當然要來送禮略表一些心意。”
范宇等曹佾下了馬,才笑道:“曹兄來向我道喜,可你這臉上,卻為何有些愁容啊。”
曹佾聽到范宇動問,想了想才道:“安樂侯想聽?”
一聽曹佾這么說,范宇立時就不想聽了,“這等**之事,曹國舅也不用告之于我。萬一我說漏了嘴,豈不是失了曹家的面子。”
“解鈴還須系鈴人,我覺得安樂侯還是知情為好。”曹佾卻是一定要講。
而且范宇聽對方話里的意思,似乎又與自己有關系。
“你這樣說,莫不是令弟又惹了什么事,不會吧。”范宇詫然道:“他不是在八王府中讀書嗎,惹了事八王便能收拾了他。”
曹佾苦著臉道:“這次不一樣,舍弟實在是不成話,他、他……”
看看范宇這里的府門外很是熱鬧,近側還有個賣梨的攤主正支著耳朵偷聽,曹佾便說不下去了。要是在這里說出來,怕是明日便可傳遍京城。
“走吧,我們去府里再說。”范宇伸手一讓,請曹佾進去說話。
曹佾吩咐同來的仆役,將禮物都送進去,這才與范宇一同進到府中。
兩人坐下之后,曹佾才嘆氣道:“這一次不同,曹傅太過頑劣。他在八王的府中私自升火烤肉,結果卻燒了八王的馬廄。”
范宇的嘴巴張大,曹傅這家伙挺能搞事情啊。難怪剛才于總管說八王微有小恙,沒讓曹傅氣死了算好的。
“這個,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吧?”范宇問道。
“如果只是燒了馬廄,曹家倒也賠償得起。”曹佾捂著額頭道:“可是那馬廄里還有一匹八王最喜歡的馬,也被舍弟給燒死了。那匹馬與八王相伴二十余年,都是好好的,連一場病都沒生過。這下可好,竟被舍弟一把火給燒死了。而且此馬是大宛名馬,因為跑起來鬃毛扯的如同一面旗子,因而得名為赤旗。”
范宇搖了搖頭道:“雖是名馬,可是這也非是無價之寶。就是萬貫,想必曹家賠償也沒多少問題。”
曹佾皺眉道:“那是與八王相伴了二十余年的寶馬,感情相當的深。舍弟捅了這么大的窟窿,怕是不好收場。”
“曹兄也不必著急,八王豈會與令弟這等年紀的人記較。依我看,過得幾日就沒有問題了。”范宇笑道:“不過,馬廄和寶馬,曹兄還是要想辦法重新置辦才是。”
這等事情,范宇根本就不想沾邊。可是事情都趕到眼前了,躲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