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哈哈一笑道:“這都是為了公事,我怎么會計較。對了,段正使已經批了一千貫錢,這是文書,你這個軍需官把錢可準備好。先去我的護衛那里,買兩頭豬。一頭豬十五貫錢就好了,不會多要你的。”
段少連不由側目,這安樂侯一頭豬都要賣十五貫錢,他有點權力便要中飽私囊不成。可是這才幾個錢,安樂侯不至于如此下作吧。
范宇當然不是下作,曹傅與王中平兩人可都記得,范宇要賣羊給樸增壽的事。那時樸增壽不肯買,現在安樂侯是專門打臉來了。
樸增壽心口一疼,臉色發紅,卻是急忙點頭道:“還是侯爺有見地,這兩頭豬一送到神衛軍的兄弟們哪里,便可讓他們的病都好起來。”
“你看看,這么簡單的事情,這便解決了不是。”范宇哈哈一笑道:“大家都早些回去休息吧,莫要誤了明日的行程。”
段少連想說些什么,可是話到嘴邊便又收了回去。他對著范宇拱了拱手,便轉身回了自己房間。他本想提醒范宇,這些神衛軍的軍卒不可再縱容。但是一想,此事與自己沒了關系,何必再操心。
若是出了問題,便是安樂侯來承擔責任了。
等段少連和王中平、樸增壽等人離去,范宇便呵呵笑了起來。
曹傅有些不解的問道:“范兄,那段正使都拿這些神衛軍軍卒沒有辦法,你總不能老隨著他們的意吧?”
范宇笑道:“這當然不能隨他們的意,不然我要段正使寫這授權文書何用。”
“既然是這樣,那如何才能讓這些家伙聽話?若是也和先前一樣,豈不是替段正使背了鍋。”曹傅有些擔心的道。
范宇擺了擺手道:“神衛軍的軍卒會鬧事,不過是眼饞狄青楊文廣他們的吃食不同而已。若是讓他們吃一樣的飯食,還有什么可攀比的。若再鬧事,便連個正經理由都沒了。到時若真有不開眼的,便讓楊文廣和狄青他們直接軍法從事便可。”
“范兄就不怕神衛軍有人造反?”曹傅總感覺范宇太輕松,不由追問道。
“他們如何造反?能來押送歲幣,都是有根底的。除非都對家中之人不管不顧,否則便不可能造反。”范宇笑道:“又不是吃不飽,為了口好吃食,便要置家人安危于不頂的造反。若神衛軍都是這等人,我便自認倒霉。”
曹傅問到這里,便徹底服氣了。
范宇命王小丁伺候筆墨紙硯,卻是又要提筆寫些什么。
湊到近前一看,曹傅都有些替段少連不值。
安樂侯居然又在給朝廷寫文書,將段少連授權自己主管使節隊伍,并批給了自己一千貫錢之事都詳細寫了。甚至連神衛軍士卒們鬧事,也帶了一筆。
這封文書寫好之后,便將段少連寫的授權文書,一同交給了王小丁。
“明日交到驛館的驛遞手中,送到京城去。”范宇對王小丁又問道:“上次的可曾送了?”
“侯爺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會忘,已經送走。”王小丁急忙點頭道。
曹傅雖然年紀比范宇還小,平時也頑劣,可是還不算傻。
他都看在眼中,心里也明白,安樂侯這是坑人無極限,按住對方不讓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