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楊文廣、曹傅,你們率新軍在董家寨外扎營。”范宇吩咐道:“可輪流操練,使之熟悉周邊地形。”
三人領命而去,便在董家寨的后面,將新軍的營地立了起來。
這里是黃土高原,早就被千萬年來的雨水沖刷的千溝萬壑。雖然沒有堅城可以依憑,但是這地形便決定了,對于騎兵并不有利。
若是西夏與遼國的騎兵前來,很難展現其騎兵的機動優勢。
因此,范宇也命三人,要根據這等地形多琢磨一下如何以步兵對付騎兵。
次日,范宇正在看著新軍走隊列,江佑亭也來到了新軍的營地之中。
江佑亭向范宇行了禮,便盯著新軍的隊列看。
“侯爺,這等操練隊列不如多讓兵士練些槍棒。”江佑亭看了半天沒看明白,卻是想著巴結上官,“若是兵士槍棒嫻熟,便可事半功倍。”
以大宋這時的眼光來看,江佑亭并沒說錯。但是與范宇所想的,還是有些差距。
范宇并不是剛愎自用之人,也知道要順應此時的時代和作戰風格,才可制定練兵方案。否則的話,很可能閉門造車,會弄出一個四不象的東西出來。
“依江指揮所見,應如何操練槍棒。”范宇笑問道。
“下官不敢亂說,但是既然范欽差讓新軍操練了隊列,想必便要兵士們整齊劃一不可稍動,目的定然是保持軍陣如山不可輕易摧毀。”江佑亭沉吟道:“那范欽差為何,不讓新軍兵士們一同手持長矛,練習擊刺?若攻,則徐進如同槍林,必可使敵望之膽寒。”
范宇笑了,這家伙與自己想到了一起,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在原先的計劃之中,范宇便打算讓新軍們身著龍鱗鎧,手持斧槍。在戰陣之上,如同一座帶刺的鋼鐵城堡一般作戰。
“江指揮鎮守邊地多年,看來也有不少的沙場經驗了?”范宇看向江佑亭道。
江佑亭急忙擺手,“我這都是聽人講的,可不是自己上過戰陣。當初我在環州,卻是在種知州的麾下。跟著立了些小功,這才調任于火山軍為指揮使。”
范宇不由好笑道:“你為武官,卻是跟著種知州這等文官立了些小功。想來那種知州,也不是個尋常人吧。”
“種知州名為種世衡,雖然是個大頭巾……呃、讀書人,可是其人卻是料事如神帶兵有方。”江佑亭露出崇敬之色道:“種知州在環州為防西夏騷擾,曾下令于州中。凡是百姓有罪者,只要射術達到要求,便可免罪。若有求者,射術達到要求,亦可應之。也就是種知州的命令一出,不過兩三月,西夏便不敢再騷擾環州境。”
范宇不由眼中一亮,這位種知州還真有辦法,這不就是全民皆兵嗎?對了,這種知州姓種,莫非是種家!
對于歷史并不太熟,可是將門種家卻是范宇熟知的。種家發跡,也是從李元昊稱帝而始。
但是此時李元昊還沒稱帝,這種世衡還只是一個知州。
即使如此,種世衡也已經顯露出自己的才能,從江佑亭的口中得知此人,也算是個傳說中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