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下,身著重甲的新軍并沒什么感覺。可那些身上只有輕薄皮甲的西夏兵士就不行了,等于雞蛋碰石頭。
而且這些西夏兵士沖在前面的,絕大多數都是精銳的步跋子。只是一波對撼,便使得西夏步跋子的損失不小。
大宋的新軍身著重甲,在西夏兵士的刀劍之下,根本就沒什么反應,但是反手一斧槍,便要了對手的命。
西夏的軍陣只不過堅持了不到一刻,便宣告崩潰。
奈何新軍的龍鱗鎧耐打,而西夏兵士卻擋不住對方斧槍的連剁帶刺。就是想要跑,還要小心不被斧槍給勾回來。完全是只有挨打的份,沒有還手的余地。
重甲步兵面對皮甲步兵,對抗當中的優勢是碾壓性的,是毫無道理的蠻橫。
江佑亭在寨墻上,看到西夏軍陣崩潰,果然是應了侯爺的話。他立時下令,讓弓弩手們追射西夏兵士。
潰逃中的西夏兵士們就是活動的靶子,露出來的后背對于箭矢沒有什么抵抗力。這一下子,西夏人的損失就是雪上加霜。
正在江佑亭的寨墻上看得眉飛色舞之時,范宇又再一次上了寨墻。
“侯爺妙算!”江佑亭一記馬屁相迎,“這些西夏人果如侯爺所料,現在潰不成軍。他們在新軍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范宇盯著那些逃跑的西夏兵士,不由有些可惜。新軍的龍鱗鎧是不錯,只是重甲步兵的移動力有點差,可追不上對方。
“西夏人的損失還是小。”范宇搖了搖頭,有些不滿意道:“不打疼打怕了對方,他們可是不會知道收斂的。將守寨子的火山軍派一半人出去吧,弓弩手們也出寨追擊。”
江佑亭更是喜上眉梢,這是侯爺讓自己的火山軍跟著打順風仗啊。到時功勞肯定不會少,侯爺果然把我當了自己人。
他正要去傳令,卻忽然被范宇一把拉住。
范宇的目光看向更遠處,那里竟出現了一些牽著駱駝的西夏潑喜軍。
“還有,讓人將所有的八牛弩也推出去。”范宇指了指那些剛剛出現的潑喜軍道:“給我射那些潑喜軍,莫要讓他們靠近。那些駱駝的背上,可都裝有小型的旋風砲。否則的話,今日這一戰便不好說了。”
江佑亭身為火山軍指揮使,自然知道輕重。范宇一說,他便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面色也變的嚴肅許多。
“侯爺放心,我這便傳令。這些西夏人賊心不死,定要讓他們好看!”江佑應了一聲,便匆匆傳令而去。
大批的宋軍出了寨子,新軍這時反而成了配角。
江佑亭親自帶著火山軍出城,命弓弩手與八牛弩互相交替配合前出。弓弩手專射那些逃跑中的西夏兵士,而八牛弩卻是指向了遠一些的潑喜軍。
潑喜軍的指揮使遠遠的看到西夏軍陣潰敗,卻也只能干著急。宋軍挖的滿地坑,到此時便顯出效用來。
正當潑喜軍正步下牽著駱駝前行之時,突然之間轟的一聲,走在最前面的那名兵士整個人被一支手臂粗的弩槍釘在地面上!
緊接著便是十數支弩槍射來,在潑喜軍之間開出一條血路來,這使得潑喜軍一片混亂。
有人急忙去找指揮使,卻發現那位潑喜軍指揮使,從面部被連人帶駱駝串在一起倒在血泊中,顯然死的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