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擺了擺手,笑道:“你們可不是我的私兵,如何能說是按我的意思來做。我建立新軍,不過是看到邊軍廢弛并無多少戰力,這才有心建立新軍,以免我大宋將來遇到戰事,便無能戰之后。而且,若是你們做的好,便可影響大宋各軍,使之精簡改變。”
“最重要的,便是你們須知新軍是官家授意我所組建的。若是有事,亦可直接向官家上本。如有人攔阻,可呈書到我這里,我替新軍上本。”范宇提醒他們三人道:“有曹傅在新軍之中,一般情況沒人敢胡亂插手新軍之事。你們可要好好的想一想,新軍為何被稱之為新軍。從軍制上,如何不使武將專兵且吃空餉,又如何保證軍中軍紀不廢每戰爭先。若是誰能做好此事,將來樞密使也可做得。所以說,你們任重而道遠啊。”
經過范宇的指點,楊文廣與狄青、曹傅三人面面相覷,這才明白自己身上的擔子居然并不只是單純的領兵作戰。原來新軍并不是新建一支軍隊便算結束,而是只不過開了個頭。
一時間三人都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沒有說話。
范宇自己卻樂得輕松,他只不過是組建新軍,又指了一個方向而已。其余的事情便交由眼前這三個家伙去辦,他自己樂得一身輕松。
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顯得頗有壓力。
“多謝侯爺指點迷津,若非如此,我帶領新軍只怕還是會如以前的禁軍廂軍一般,最后將新軍組毀了。如今得了侯爺教誨,定當盡力而為。”楊文廣額頭上見了冷汗,他只知領兵作戰身先士卒,卻沒想過其中還有這樣的任務。
“你們三人可多讀些書,除了兵書順便看些典章,想必對于如何形成新的軍制才會有所幫助。”范宇笑道:“若有所得,可先于新軍之中試行。此為新軍的新字所在,可與我大宋其他軍中不同。只是此事,可由楊文廣寫成本章遞至樞密院,以得在新軍中試行軍制之權。”
曹傅這時皺眉道:“樞密院怕是不會輕易通過,莫如我尋個機會,去向官家求個情。”
范宇斜了這家伙一眼道:“此是公事,你去向官家求情雖然自無不可,但是你豈能次次向官家求情。從私情上講,官家是你姐夫,但是在公義上,官家與你是君臣。這點若分不清楚,早晚要在此事上吃虧。”
若是別人數落他,曹傅定然是要抬一抬杠的。
但是曹傅最服氣的就是安樂侯范宇,當即陪笑點頭道:“那我便聽侯爺的,不擅自越權便是。”
楊文廣嘆了口氣道:“侯爺,其實我也想過,若是讓曹傅來做這新軍的都指揮使,應當是比我更合適。有他在,新軍之事阻力便會小上許多,也更易得各個衙門的配合。”
“楊大哥此言有失偏頗。”狄青卻是有不同意見,“曹傅雖然身為皇親,但畢竟經驗少脾氣急。若是不歷練幾年,怕是容易出錯。若是有人相激,曹傅沒受過委屈,只怕會意氣用事。如是碰到這等事,新軍便會受累。”
對于狄青的話曹傅是不太服氣的,剛想開口便被范宇瞪了一眼,這才忍下去沒說什么。
“剛剛說了怕你受激不過,你便忍不住了。”范宇看著曹傅道:“我覺得楊兄與狄兄兩人說的都沒錯,只不過是需要些時間歷練才是。若是歷練的好,你們將來各領一軍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大宋雖然已經三十年沒有發生過什么戰事,但是這種平靜馬上就會打破。遼國與西夏雖有爭端,但是他們也不會讓大宋閑著,終要將大宋也卷入進去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