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日進宮,玻璃門窗就讓趙禎對自己有些不滿,好在自己的借口還算說得過去,這才應付過去。在這水銀鏡上,可不能再犯以前的錯。
許當也是覺得理應如此,當即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派人送到侯爺府上十面最好的水銀鏡便是。”
范宇微微頷首道:“如此最好,除了此事,還有一件很重要的公事。新軍所需的鏈甲皮甲雖然已經交付了一千套,但是這些時日還是要加緊時間,將其余的兩千套也要趕出來才是。”
“侯爺,一千套難道不夠新軍騎兵使用嗎?區區一個流寇張海,不過是幾千土雞瓦狗,如何能是新軍對手。”許當不禁詫異道:“而且那新軍的三位指揮使已經離京,剩余的慢慢做就是,如何要趕的這樣急。”
范宇可不能給他解釋崇政殿之事,當下道:“邊事緊急,新軍平定張海之亂后,便要防備西夏與遼國交戰之地,若是軍備不齊豈非誤事。先將剩余的兩千套趕制出來,到時直接交由樞密院派人給新軍送過去便是。”
許當自然不會想到,新軍居然是去瓜沙二州這等大宋飛地。
“是,下官這便去調動人手,爭取月內將這兩千套制出來。”許當明白這不是兒戲,便打算立時離開。
范宇伸手道:“許兄且慢,還有一事,那尤二郎如今可否已經在制作我所說的焰火了?還有多久能做好,過三四日之后,我便要用。”
許當笑道:“侯爺放心便是,尤二郎可是沒耽誤了侯爺的事情。東西他已經帶人做好,足足有三馬車。在侯爺來之前,便押著馬車送往城外的莊園之中,想是侯爺還沒得知此事便來了造作院。”
范宇是從自己府中過來,自然不知道尤二郎居然這么主動,居然還親自跟著馬車押送。
“他竟然押送焰火去了城外莊園?”范宇不由一怔,“那你先去忙,我去城外莊園看看,這尤二郎做的如何了。”
當即命人備車,他也坐上馬車,向著城外的莊園而去。
到了莊園之中,便看到孫有才與尤二郎兩人,正守著三輛馬車。馬車上蓋著苫布,也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樣的。
孫有才看到范宇到來,急忙迎上來,“侯爺,也是巧了,這位尤師傅自稱是造作院的,帶著三輛大車便要往莊園里闖,實在是沒什么規矩。小的將他攔了下來,還請侯爺發落。”
尤二郎聽了孫有才的話,便有些生氣道:“我自然是造作院之人,豈會騙你不成。這一次過來,便是不放心他人運送。只是制焰火的火藥,小人便用去了數百斤之多。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只怕一下子便會害人不淺。”
范宇聽的眼都直了,做個焰火怎么會用數百斤火藥?目光不由得轉向那三輛馬車。
“這些馬車之上,便是你制出來的焰火不成。”范宇指了指馬道。
“那是當然,侯爺不知道,我為了制出這些焰火,可是沒少耗神,頭發都掉了幾根。”尤二郎急忙應道。
“這焰火現在我可一觀否。”范宇看向尤二郎。
尤二郎立時點頭道:“這本就是為侯爺所制,侯爺請隨意便是。”
點點頭,范宇便走至第一輛馬車的車廂旁邊,伸手便將馬車上的苫布拉起。
馬車上的東西將范宇給震的不輕,讓他居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這就是你所說的焰火?”范宇指著苫布下面道:“是不是有些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