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王卿、呂卿、蔡卿,你們可還有別的事情沒有?”趙禎此時抬頭問道。
蔡齊急忙道:“官家,誰也沒料到新軍戰力如此強,居然只用了如此短的時間,便將張海之亂平定。因此,新軍西去河西的準備還沒做好。那些安排往河西二州任職的文官,還沒接到文書。而新軍的軍器鎧甲,似乎也沒有弄全。”
沒等趙禎開口說什么,便聽外面有小黃門報名道:“安樂侯范宇求見!”
趙禎不由一笑,“宣安樂侯覲見。”
范宇今日其實也是在城外住的閑了,便進京先去了一趟造作院,又進宮來看看琉璃門窗安裝的如何了。
“臣安樂侯范宇,見過官家。”范宇對趙禎行禮道。
趙禎擺了擺手道:“安樂侯,你今日進宮,可有事情。”
“臣進宮,是想看看宮中所安裝的琉璃門窗,可曾竣工。等下,還要去向兩位太后娘娘請安。”范宇老實答道。
王德用哈哈一笑道:“安樂侯來的早不如來得巧,正有一樁好消息要先之于你。”
趙禎也是一笑,對陳琳點了點頭,命其將自己面的兩封報捷文書送給范宇看。
范宇看了報捷文書,卻也并無多少吃驚之意,只是一笑道:“難怪三位相公都來見官家,原來是張海之亂平定,倒是要向官家賀喜。我大宋國泰民安皆仰賴官家體恤仁愛之心,實是文治武功圣明之君。”
一套馬屁拍下來,官家舒爽無比。立時眉開眼笑,只覺得安樂侯這個義弟兼妹夫,怎么看怎么順眼,實是世間少有的人才。
呂夷簡與蔡齊不由對范宇側目而視,這等無恥小人,真真是令人不恥。就是王德用,看向范宇的表情,也頗有長江前浪看后浪之悲,自嘆弗如。
唯有陳琳與三位相公想法有些區別,只覺得安樂侯若是凈身入宮,定為一代權宦,地位還要在自己之上。
趙禎卻是哈哈大笑道:“安樂侯不必如此,我還是知道自己比太祖太宗和先帝有所不如的。不過,以后便難說了。”
“安樂侯,你執掌造作院,不知新軍的鎧甲軍器等物,可都已經造了出來?”蔡齊看不下去,便看著范宇問道。
范宇拍了拍額頭,“來見官家之前,臣還去了一趟造作院。將作少監許當也向臣稟報,說是新軍所需的鏈甲皮甲等物已經都造了出來,隨時可以運送出去。”
話說的很輕松,可是這東西不是憑空變出來的,在坐之人誰都知道,幾千套鎧甲很不容易造出來。尤其是這種一環一環相扣的鏈甲,更是十分費力。
蔡齊微微皺眉道:“安樂侯,這鏈甲如何能在這不到一月之期便造出來,莫不是你在謊報?若是不實,便是欺君之罪。”
“蔡相公有所不知。”范宇很是從容道:“造作院自得官家之議,成立百工技院以來,能工巧匠層出不窮。更是造出若干機械,可使一匠頂數人之功。此全賴官家之明見萬里,仿佛早有預料一般,方有今日這等造物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