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百人攔在大路之上,躍然看著人數不多,卻顯得分外悲壯。
可惜他們碰到了新軍,也是他們的不幸。
曹傅抬手,向著前方揮了揮。
李璋不解其意,“曹指揮,你向前揮手這是何意啊。”
“我的意思,是直接沖撞過去。”曹傅在馬上笑道:“若是一次沖擊便可解決,便沒必要與之在這里糾纏。若真的被這些西夏兵士所纏住,豈不是讓真正的大魚機跑了。”
李璋聽到曹傅說起大魚,不由嘿嘿一笑,“那我今日便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親手抓到這條大魚。”
“就憑你?”曹傅笑著搖頭道:“我頭一次上陣,雖然也是帶兵之人。可是從頭到尾也只是個看客,根本就沒機會出手,也不知道如何出手。你只是覺得自己厲害罷了,等下你便可知道差距。”
兩人只說了幾句話,便已經與阻攔的西夏殘軍接近。
李璋和曹傅兩人都抽出了腰間的馬刀,做好了準備。
只是護在兩人身側的那些親兵們,此時紛紛揚鞭策馬,搶到了兩人前方,形成了一支三角形的鋒矢陣。
而后他們這支跑大最前方的隊伍,便猛然撞入西夏殘軍中間。
西夏殘軍雖然在放箭,但是對于新軍這支披著鏈甲與皮甲兩層鎧甲的輕騎,作用著實不大,根本就沒幾個人受傷。
可是當新軍的騎兵沖入西夏兵士當中之后,這支新軍騎兵的威力便顯現出來。
清一色帶弧度的馬刀,只是看一眼便會覺得極其鋒利耀眼。待新軍的馬刀砍過去的時候,那些西夏殘軍才明白什么是快刀。
大宋的鋼鐵在熔煉之時已經被范宇的造作院提升了品質,再加上水力機械的鍛打,每一柄馬刀都可算得上是寶刀。
這些馬刀斬在西夏殘兵的皮甲之上,便和斬過紙皮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一個沖鋒過去,數百名西夏殘兵便再無一個站著的。
新軍的騎兵呼嘯而過,根本就沒在這些斷后的西夏軍身上浪費多少時間。
前方的蘇魯兒跑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聽到后方追兵的馬蹄轟鳴再次傳來。
不只是蘇魯兒心中發慌,此時西夏殘兵已經個個臉上變色。
那可是數百西夏兵士,根本就沒能阻攔敵軍片刻。
就是數百頭豬,也不能這么快便被解決才是。
可是大家罵什么也晚了,只有埋頭急奔。
蘇魯兒雖是人在馬上,可是腦子急轉。若是今日不想個辦法脫身,怕是根本就逃不回肅州城。
耳聽著后方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蘇魯兒也是被逼急了。
“此地空曠,大伙不必非走大路!”蘇魯兒怒吼道:“全都散開分頭逃命,我就不信這些狼一樣的家伙,能將大家都留下!”
被逼到這個份上,這分頭逃命的辦法,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他這里一聲令下,西夏殘軍的人馬,便紛紛四散而走。
大家都知道,跟在蘇魯兒的身后,定然會是被重點追擊。因此,眾多的西夏殘兵,紛紛遠離了蘇魯兒,向著荒野之中逃去。
李璋在后面看到前方的情形,不由急道:“這些西夏人倒是精明,這樣我等可不好追。”
剛才路上的一戰,他正如曹傅所說,根本就沒撈上動手。現在看到西夏殘兵四散而逃,最不甘心的便是他。
曹傅卻是自信,“他們能逃到哪里去?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