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惟德對于范宇和許當兩人的話,雖然聽得懂每一個字,但是卻聽不懂一句話。
“侯爺、許兄,你們所說的是鐘表,這是何物啊?”楊惟德不由好奇的問道。
范宇一聽,這位顯然沒聽明白,有些著急。
“楊監事,這鐘表與日冕有些相似,是個計時的圓盤。”范宇簡單的比劃了一下道:“只不過日冕是由日光照影,來指向時辰。而鐘表則不用日影,而以機關之力帶動指針,指向時辰刻度。與水運儀象臺觀測天文不同,乃是純計時之器物。”
楊惟德恍然,“侯爺用日冕來比喻,下官便明白了。這樣的東西,想來造出來定會使人方便許多。”
許當笑道:“這等鐘表若是造出來,依侯爺的意思,尋常百姓家中也可擺上一座。”
“只怕,這等精巧之物價值不匪吧。若說富貴人家用得起,我是信的。但是尋常百姓家,怕是有些難。”楊惟德不由有些不信。
誰都知道,象是鐘表這等既新奇又復雜的東西,定然不是便宜貨,其價值怕是要用金銀來衡量。
范宇斜了許當一眼,拍馬屁拍過了,自己所說的那是后世,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工業化水平。
以大宋現在的水平,就是造出鐘表來,怕也只是少數人家能用得起。
除非有上規模的機器制造,否則的話,鐘表根本不可能讓普通百姓用得起。
“楊監事說的不錯,這等鐘表若是不能批量造出來,尋常百姓是斷然用不起的。”范宇笑著搖了搖頭道。
許當卻是個有些野心的,“侯爺,咱們造作院有百工技院,如何就不能批量的來造?若是工具不趁手,便再造些新工具便是。之前為了制那鏈甲,可是連拉絲機都造了出來。只要侯爺肯指點,下面人用心,想來也不是太難的事。”
這家伙卻是對于百工技院和造作院的信心爆篷,對此很有信心。
范宇對于許當的態度倒是認可,卻也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
“許兄說的不錯,只要多造些新工具新機械,終有一日尋常百姓們都可用得上鐘表這等精巧之物。”范宇鼓勵道:“你說到拉絲機,那等機械倒是簡單,若是能再造出來復雜些的機械,就更好了。”
“侯爺可還記得尤二郎?”許當笑道:“那個家伙整日里琢磨火器,卻是從侯爺所制的焰火中找到了新想法,便造了厚鐵筒并內裝火藥,說要拋射什么大鐵球。只是那東西實在是危險,卻是不能在城中試射。如今他帶著些工匠,跑到城外都近半個月了,也不知道到底成了沒成。”
范宇怎么會忘了這個尤二郎,上次看匯報,據說尤二郎便制了新式火器。如今看來,竟是跑去城外試射去了。
“他若成了,我便請官家為他授官。”范宇鄭重道:“他所試制之物,足可開山裂石,乃是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