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當咬了咬牙,點頭道:“侯爺說的對,鬧了兩天也該收斂一下,我一會兒便去給他們將丑話說到前頭。若是聽不進去,便不客氣了。”
“如此最好。”范宇點頭道。
“對了,侯爺剛才問起英烈祠修建之事。我已經命人去了修建之地,讓他們先開挖地基。石料木料等物,已經派人去陸續采買。這次又是侯爺出了的錢財,卻是有些過于慷慨了。”
范宇搖頭道:“這等事算不得慷慨,修建英烈祠的錢財,對于他人來說或許傾家蕩產也不夠。但對我來說,花出去這也錢財,也影響不了太多。。身價不同,自然感觀不同。”
其實范宇并不是不心疼這些錢,只不過自己在官家那里許了諾,就不能反悔。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自己借著官官的名義,搞了永昌隆和永通錢莊這等賺錢的買賣,錢財如流水一般流入腰包。若是做個守財奴只進不出,怕是將來官家也不會讓自己好過。
眼下這般,雖然花了些錢財,但也并不算什么。
兩人正說著造作院的事情,便有人通傳,說是工部沈監事有事求見。
范宇與許當兩人對視一眼,這位沈監事難道坐不住了?
“請沈監事進來吧。”范宇吩咐道。
很快沈長合便進了范宇的值房,看到范宇便急忙行禮。
“安樂侯,原本說好的讓我工部來建這英烈祠,卻是為何你們自己已經開始偠了。”沈長合雖然盡量煩著性子,但還是難掩幾分焦躁。
“這等事我不是與沈監事商量過了嗎,難道還不能動工修建了?”范宇裝傻道:“這可是官家的旨意,如何敢耽擱。”
沈長合有心發火,卻也知道自己發火便不占理了。
“侯爺,莫要顧左右而言它。前日侯爺來我工部,所議不就是要修建英烈祠,還為此向我詢問了所需工料,并言這英烈祠便由我工部來修建。此事不過是數日前侯爺親口所說,為何如今卻變了主意。”
范宇當時確實是提出過,但是回來與許當談過之后才改的主意。
沈長合看著范宇的表情,卻是打算據禮力爭,無論如何,也要將修建英烈祠的事情接過來。
范宇笑看著對方道:“沈監事,這事情自然是我說的。雖然開始動工,但是也并不是很急。讓工部監工之事,等快竣工之時再去走個過場也可。”
對方為何急的找過來,其中自然是因為油水豐厚,范宇卻是不會讓對方如愿。這燕過拔毛的本事,竟敢用到自己身上,他是非常不滿意的。
“侯爺,你可是親口答應,讓我工部來修建這英烈祠,而非只是監工。如今言而無信,卻是為何。”沈長合不由有些不悅道。
聽到對方說自己言而無信,范宇便冷笑了。
“沈監事何來此言?我造作院、百工技院工匠無數,做這些事情何須他人來做。”范宇看著沈長合道:“莫非沈監事認為修建英烈祠是個肥缺,欲從中牟利不成。”
你敢指責我,我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