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營地中火光很亮,看外面定然很黑。”李璋也點頭贊同道:“如此,可使他們很快便向我軍投降。”
曹傅卻是有些皺眉道:“對方畢竟人多,這些黃頭回紇能上馬提刀的便是戰士。若是給了他們喘息之機,我們這一仗便不好打了。”
“曹指揮,依你所見,我們應該如何下手?”展昭不由詢問道。
他這些時日以來,可是見識到了曹傅作戰的果斷和利索。完全做到了侵略如火,其徐如林,不動如山,其疾如風。也不知這位原先極為紈绔的皇家小舅子,是如何能做到這等地步的。
“我們沖進去是一定人的,還是分兵兩路,一路在外接應圍堵,一路沖進去除了放火,還要將安海部的可汗活捉以為人質。如此以來,便可迫使回紇屈服于我大宋兵威。”曹傅的想法更復雜一些。
“好,就聽曹指揮的。”展昭點頭道。
命令傳了下去,新軍的騎兵便分成了兩隊人馬。
展昭本想著帶人沖營,但是卻被李璋給攔下來了。
“展大哥,你且等等,這種事還是讓我來吧。”李璋立功心切道:“曹指揮是主將,展大哥還要帶領斥候,我這個副將才是做這等身先士卒之事的。”
曹傅卻是有些不放心,“李璋,戰陣可不是兒戲,你若是出了差錯,我要是用軍法處置的。”
李璋縮了下脖子,卻又挺了挺胸道:“既然已經從軍,便不能怕死。若是連場突襲都打不好,曹指揮使砍了我的頭也好。”
展昭與曹傅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看到了李璋的決心。
“既然如此,這次沖擊敵營,便由李璋來帶隊吧。”展昭點點頭道。
曹傅嗯了一聲,接著道:“李璋,你若有此信心,便這便出發。記住了,在戰陣上不怕死,才能活下來!若是大勝,我報你首功。”
“是,屬下遵令!”李璋為曹傅的言語所激,拱了拱手,便揮手帶人出發了。
安海部的營地之中,正在載歌載舞的招待客人,酒肉香氣飄散,更有回紇美女獻舞,即使飲酒不醉,卻也醉于美人懷中。只是這等安逸之時,卻是忽然之間眾人便感覺到身下的大地震動不停。
大家都是游牧出身,立時便發覺這是大隊騎兵在接近營地。
“來人,整隊!有敵襲!”為首的一名五十余歲身材魁梧的老者立時扔了手中的牛角杯,一手握住腰間的彎刀,“保護我們西夏的客人,等我們擊退了來犯之敵,再接著飲酒!”
原來此時正有西夏使節前來,與安海部商議切斷商道之事。
西夏方面的意思,是你大宋不讓我賺這個錢,那你們也不要想著賺錢。
安海部知道西夏的強大,但是面對青塘的壓力,也需要西夏方面給個保護的承諾。
雙方正談著此事,卻是沒想到遇到了敵襲。
安海部的可汗安海穆兒便這是五十余歲的老者,覺得此時正是展示自己部族戰力之時。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安海部營地的木柵欄圍墻便轟然倒掉,一群黑甲騎兵如同潮水般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