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知道,整頓宋軍之事卻是首先從大宋的秦鳳路與永興軍路開始的。而河北路因為與遼國這個有盟約限制的國家接壤,所以是最后才開始整頓的。
耶律重元點點頭道:“這個當然可以,來人,取紙筆來。”
很快,耶律重元便給自己的哥哥遼皇耶律宗真,寫了一封信。
“殿下,可還有什么事沒有,若是沒有,我便去省嵬城送信了。”郭掌柜恭敬的請示道。
“對了,你這次再去汴梁,便去向安樂侯替我道個謝。他送來的這啤酒非常不錯,我很喜歡。順便替我送幾匹好馬過去,算是回禮。莫要被安樂侯將我看扁,卻是認為我小氣了。”耶律重元笑道:“你上次送回來一封安樂侯的回信,如今我還記得。安樂侯原本是想讓我突襲西夏夏州,我卻是因為不明敵情,所以放棄了。但是如今,我若趁著西夏對我大陣左右兩路軍馬威逼之時,突然進襲夏州,不知西夏的李元昊會是什么表情。”
郭喜聽了耶律重元的話嚇了一跳,急忙勸阻道:“殿下身為大遼皇太弟,身份極為貴重,豈能輕易涉險。而且殿下還是中路軍的主帥,不宜親自帶人沖陣。這等事,不如派出手下的將官前往。不管如何,一擊中與不中皆遁走千里。若有損失,亦不危及殿下。若有所得,亦為殿下指揮之功。”
耶律重元哈哈大笑,“郭掌柜,我大遼作戰豈能與作生意一般?我既為皇太弟,但亦須在軍中有些威望才是。若是躲在后方,可不是人人敬仰的勇士。”
遼人重視武功,尤其是耶律重元這樣被封為皇太弟,身份雖然高貴,若無軍功在身其實也就那樣。
也是因為如此,耶律重元才動了這個念頭。
郭喜只是個掌柜,卻是只能勸阻,不敢給耶律重元其他建議。
“殿下,我上次拜見安樂侯,安樂侯曾對我說過,說殿下已是一軍主帥,宜自定行止。他還說,殿下乃是有才能的人,知道輕重緩急。”郭喜只得借范宇的口來勸諫。
范宇曾經當著郭喜的面夸過耶律重元,而且給耶律重元的信中,也是贊不絕口。
因此,耶律重元對于范宇,那是引為知己的。但實際上,范宇說的都是一些廢話,而且別有用心。
既然成了主帥,當然自定行止。什么有才能的人,那就更是恭維了,當不得真。
郭喜這樣說,原本是想讓耶律重元自己慎重斟酌一下的。
可是卻有些適得其反,使得耶律重元增強了自信。
“生我者,先皇母后,知我者安樂侯也!”耶律重元摩拳擦掌的站起身來,大步走到帳外。
郭掌柜嚇了一跳,急忙跟上。
“郭喜,你且去省嵬城送信吧,我會按自己的意思來做的。”耶律重元背著手,看向遠處波光瀲滟的地斤澤湖面。
聽了耶律重元的話,郭掌柜不敢再多言,這事他絕不敢向別人提起。若是皇太弟得勝歸來,還沒什么事。
若是皇太弟因此有個三長兩短,他郭喜一家老小可陪不起。
郭喜走后不久,遼軍中路軍的大營便響起一陣陣的鼓聲。
皇太弟在聚將,一些遼軍的將領,急忙趕往中軍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