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西夏的損失也并不少,雖然消耗的少些,但是對于西夏來說,同樣是沉重的負擔。
“傳我的命令,明日派出一萬人馬,去省嵬城的后方,騷擾他們的糧道。”李元昊笑著吩咐道。
對于李元昊的命令,立時有人記下。
野利仁榮也跟著李元昊來到軍中,他隨時等著與遼國方面接觸,準備和談。
如今看到李元昊還要偷襲遼軍的糧道,便勸阻道:“大王,這數月以來,我西夏軍也沒少襲擾遼軍糧道。而遼軍也有應對之道,怕是并不能湊效。”
李元昊哈哈大笑,“我不過是給遼皇一些緊迫感,讓他覺得危險罷了。他若感覺到危險,自然便會萌生退意。如此,這和談也才好談。”
“大王英明,臣所不及也。這些時日以來,我西夏軍連續進攻,想來那遼皇已有些坐立不安了。”野利仁榮適時送上馬屁,表示大王智商比自己高。
“戰陣之上,乃是兵兇戰危之地。耶律宗真何德何能,敢攻我西夏?他不過是身為大國遼主,才敢如此狂妄肆意而為。”李元昊冷笑道:“若我西夏有遼國之力,吾定東掠中原西通西域揚帆海上,布我西夏國威于四方八極!宋遼兩國,只簽了一個澶淵之盟便耽于安逸高枕無憂,實是愚蠢的很。”
“大王雄心壯志高于云表,臣當追隨我王之后,為西夏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野利仁榮微微躬身道。
李元昊哈哈大笑,正要再吹兩句,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君臣兩人轉頭看過去,卻是一名李元昊的親軍,手持一封書信跑了過來。
“大王,環州、興慶府急報!有遼軍突襲環州與興慶府左近,殺戮百姓數千,燒毀村莊良田無數!”這名親軍將手中的急報雙手捧到了李元昊的面前。
野利仁榮兩眼大睜,西夏怎么會被遼軍突入腹心之地?
而李元昊更是怒容滿面,匆匆的將手中的急報看了一遍,便拍在野利仁榮的手中。
“看來我西夏的軍隊,也是過的太過安逸了。那些將領,竟然沒有絲毫的警惕。”李元昊呵呵笑道:“非是遼軍狡猾,實是有些人愚蠢,該殺。”
野利仁榮卻是了解這位大王,既然已經說出該殺的話來,想必西夏軍中會有部分將領被殺了警告他人。
“大王不必心急,雖然遼軍派了兩萬人于興慶府外騷擾。但是這兩萬人并不算多,于各城并不能構成威脅。”野利仁榮道:“而且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不宜在軍中開殺戒。大王可督促后方諸軍圍剿這支遼軍,若不能成再殺不遲。”
“你說的有道理。”李元昊憤怒卻也無奈,只得點頭道:“命后方各軍司,出兵圍剿這支遼軍。若是不能將之覆滅,便提頭來見我吧。”
這個命令剛剛傳到帳外,外面便傳來隆隆的馬蹄聲。
“此時是誰帶兵在營中縱馬?”李元昊不由皺眉道。
然而除了馬蹄踩踏聲,緊接著傳來了兵器碰撞聲,還有人大聲呼喝與慘叫哀號之聲。
野利仁榮嚇了一跳,“大王,這是有人沖我軍營,還請立刻召集人馬護衛!”
李元昊也聽出不對,立時在親兵們的護衛之下出了大帳。
只內暮色的西夏軍營周邊,已經燃起火光,還有一道道的濃煙升起。
“大王,有人從我們后方襲營!是遼軍!”有人飛騎來報。
“是誰如此大膽!”李元昊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