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大宋上下算是統一了認識,看到了自身的優勢。
官家趙禎發現自己是個超級有錢人,而諸位相公也發現,大宋朝廷只要硬耗,就能天下無敵。
大家都是信心滿滿,而且躊躇滿志有種想要一展所學的意思。
開疆拓土這等事,不管是皇帝還是大臣們,若是排除了種種顧慮,就都不會拒絕。
現在呂夷簡主動請官家宣詔討夏檄文,便代表著大宋官方要正式向西夏宣戰。
大家在崇政殿中,又討論了一些細節,便分頭各自安排去了。
只有范宇,出完主意便沒了其他的事情,徑自回到了造作院中。
許當聽說范宇回來,便來到范宇的值房之中。
“侯爺,官家看到了咱們的鐘表,可曾說了些什么?”許當很是在意官家的態度。
因為,官家的態度便代表著對造作院的態度,而許當這個將作少監的功勞,也是在里面的。
“官家對于我們造作院贊不絕口,心情也很不錯。”范宇自然看出來許當的心思,便笑道:“不過,我們造作院只進獻東西上去可還不夠。待鐘表作坊建起來,便大量制造就是,造出來便交由永昌隆商號去售賣。”
這一次永昌隆要大出血,雖然將河西走廊的稅收拿到手十年,但若是不解決短期的資金周轉,一樣也會極為難受。
許當得知官家對于造作院有贊賞之意,心中便極為舒坦。
如他這等,寒窗苦讀進士出身的人,自然是極希望得到官家肯定的。
“官家真這樣說嗎,我們應該如何去做才,還請侯爺明示。”許當看到范宇的表情并略顯嚴肅,他不由追問道。
“鐘表這等事不過是雜事而已,真正的功勞,還是要以國政為要。”范宇搖了搖頭,“咱們造作院的職能,便是制造軍器。這個是我們造作院的主動之事,不可忘記才是。”
許當急忙躬身道:“侯爺說的是,下官有些膚淺了。”
“許兄不必如此,誰作官之后,不是希望得到官家的贊賞。我等只要做好自己本職,便是忠于君王勤于國事了。”范宇笑道:“尤二郎的火器,可有消息傳來嗎。”
許當有些奇怪,侯爺正給自己講著道理,忽然卻將話題轉到了器上。
“啟稟侯爺,尤二郎前日便已經傳話,說那兩樣火器,都已經改好并且試過。”許當接著道:“據其所說,這次改過之后,火器的威力大了一倍有余,若是用之于戰陣,可縱橫無敵。”
范宇點頭道:“既然是這樣,便準備大批制造便是。”
許當吃了一驚,急忙問道:“侯爺,可是朝廷近期要用兵嗎?”
火器這東西,有儲存期限的,最怕是便是火藥受潮。
因此,許當一下子便判斷出來,朝廷有用兵之意。
范宇也沒打算隱瞞許當,討伐西夏這件事很快便會公布于天下,瞞著許當也沒有什么意義。
“是這樣,近是西夏李元昊,領兵十七萬號稱二十萬人攻打永興軍路的環州和慶州一線。”范宇指點江山道:“如今,西夏已經惹惱了官家,官家決定興兵討伐西夏,滅其國統焚其宗廟,以儆效尤。”
“啥?這、這、這……不是真的吧。”許當被這個消息狠狠的震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