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看向尤二郎,卻是發現這家伙已經傻了,張著口卻是兩眼發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踢了尤二郎一腳,范宇道:“莫不是歡喜的傻了,還不向官家謝恩。”
尤二郎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撲倒在地,咣咣咣就是三個響頭。
“臣尤二郎得遇官家這等明主,實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臣愿為官家粉身碎骨!”尤二郎讀書不多,卻是深受忠君的影響。
趙禎原本還為萬貫賞錢覺得有些心疼,此時看到尤二郎這樣大禮參拜,不由得心情大好。
大宋跪拜之禮可不似元明清那么普遍,只有盛大重要的活動,才會行跪拜之禮。
“卿且起身,這乃是你應得之酬。”趙禎抬手道。
尤二郎起身而退,卻是兩手依舊保持拜姿,兩腿彎著左一擰右一轉頗有韻律,最后才長身而立再次躬身后,才坐回去。
范宇目瞪口呆,這尤二郎這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去向人學了這拜舞禮儀。
在大宋朝之時,這等拜舞禮卻是以下對上,表示自己極為高興和感激之時,才會行的禮節。
關鍵是范宇見過也知道,可他自己都沒學過,一直在行禮這件事情上混事。卻不曾想,這尤二郎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去向人學了,用在了君前。
“哈哈哈哈。”官家趙禎長笑數聲,順便還瞥了范宇一眼,才道:“尤卿乃是知禮儀之人,舞姿亦甚為相合。”
范宇眼觀鼻鼻觀心,就當沒注意到官家看自己。
“臣自得官家欽點為火器博士,便向人專門習得這拜舞之禮。從那時起就想著,若有一日能面見官家,定要拜舞而謝,才好表達臣的感激之情。”尤二郎恭敬道。
“好了,封賞完了,便須你們這些為臣子的出力。”趙禎面色一肅,目光在范宇和尤二郎的臉上掃過,“這兩種火器,多久才可使其成軍,并且用于戰陣之上?”
范宇明白,這是官家面對西夏的交戰還有遼國的威脅,已經有些焦急了。
這等壓力之下,說實話,最著急上火的,還只能是官家趙禎。
“官家,這兩種火器,臣可保證一月之內,便可使五萬禁軍能憑之為戰。”范宇當即便拱手道:“制造這兩種火器,對我造作院來說,一月便可造火炮百門,火箭彈車五十輛,火箭彈萬余枚。”
其實范宇這還是保守著的說,并沒有將練習所用的消耗算計在內。
以造作院的流水作業,和數萬人的工匠規模,若是連這點東西都造不出來,那才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