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惠點頭應是,等到耶律重元下了旨意,用印之后便告退而去。
而遠在汴梁城的范宇,卻是并不知道遼國的耶律重元已經立下雄心壯志。
他這些時日,第一關注的,便是西夏李元昊的動向。當聽到李元昊將青塘的唃斯羅打的大敗,他原本為新軍提起的心,這才放下。
而第二關注的事情,則是曹佾帶著伏波軍出海之事。
伏波軍皆是曹佾在禁軍之中選出,但是其中的一些人選,卻是由范宇給曹佾做過提點。
范宇建議曹佾從禁軍之中,多選些勛貴之后,最好是如今的家世依舊有些權勢的。如此一來,等這些人的背后家族見識到海外利益之后,才會迅速形成一種開發海外的力量。
以這些勛貴世家的權力與財富,打造幾個艦隊真不成什么問題。到時哪怕官方不怎么支持出海,也會有這些世家來做。
而且有了這些世家子弟加入伏波軍,這些世家便都會派人加入,也好保護好自家子弟。這樣以來,伏波軍的戰力便也不必堪憂。
曹佾聽了范宇的建議,初始之時還是有些遲疑的。
“安樂侯,這些世家子弟一個個的都是紈绔子弟,而且桀驁不遜,怕是有些不好管束。”曹佾頗為擔心的道。
范宇聽了曹佾的話,卻是哈哈大笑,“曹兄,你乃是國曹。要說這些人里誰是最大的紈绔,那便非你莫屬。只要你拿出令弟當年的勁頭來,還怕這些家伙們不服服貼貼的聽話嗎。”
曹佾不由苦起了臉,他弟弟當年的勁頭?那不就是個小混蛋嗎。好在如今已經成了新軍的將領,聽說還頗有戰功,已經算是有了出息。
可安樂侯卻是又要自己這個當兄長的,走幼弟當年的老路。估計這便是天道因果,是命。
接著,范宇又給曹佾講了一番,如何建立海外的基地和殖民地,卻是將曹佾給聽了一個目瞪口呆。
大宋治國外儒內法,因此到了海外,也會習慣于用自己的那套東西來對待那些化外之人,而且自以為文明而且高人一等。
文明是文明了,可是卻容易玩脫。野人誰管你什么禮儀廉恥,只知畏威而不懷德。
范宇教給曹佾的,便是毫不掩飾的強盜法則。
“你雖有伏波軍隨行,但是海外亦有不少國家。小國數萬人,大國數十上百萬人。一個不好,便會遭其覬覦而不得回還。”范宇對曹佾道:“凡事當以安全第一,對于海外野人,決不可面慈心軟。這等野人不曾開化不知禮儀,哪管你有沒有道理。他們便如狼群一般,見人稍露軟弱和善,便會顯示出他們嗜血的一面來。你若不聽,則必定會用鮮血換回教訓。”
“這是不是有些言過其實了,人皆有善惡之分,野人雖不開化,但也必然有些講道理的。”曹佾讀書讀的多,卻是已經被洗了腦,幾句話是改變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