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西夏輕騎們,一旦沒了速度,在重甲步卒的斧槍之下便如瓜菜一般,毫無優勢可言。
再加上蘇魯兒很快被生擒,更是失了指揮之人。
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這些西夏輕騎便逃的逃死的死,剩下的便是躺在戰陣之前哀號的傷兵。
楊文廣與狄青兩人,雖然沒有小看西夏軍,但是也沒想到會活捉了蘇魯兒。
當下大軍原地扎營,命人將蘇魯兒給帶到了兩人的面前。
蘇魯兒身材魁梧強壯,被推到楊文廣與狄青面前之時,仍舊一臉的桀驁之色。
“你就是蘇魯兒?”楊文廣看著對方問道。
“不錯,我便是甘肅軍都指揮使蘇魯兒!”蘇魯兒也不隱瞞,倒是顯得坦蕩。
楊文廣笑道:“你既然能為一軍之都指揮使,為何還要親身陷陣。明明有堅城涼州可守,卻依舊飛蛾撲火一般,來突襲我軍?”
聽到楊文廣如此問,蘇魯兒便有些沉默。他是抱著必死之心的,也有著自己的難言之隱。
當初向大王李元昊保證城在人在,如今面對新軍,卻是沒有把握可以守住涼州。
因為新軍的火器之犀利,他曾在宣化城見識過,幾輪炮擊便將城門城墻轟得一踏糊涂,守城就是個笑話。
可是若是棄城而逃,落到大王手中也是死路一條。
左思右想之下,蘇魯兒才會帶人突襲新軍,最后落個被活擒的下場。
埋伏新軍,也是蘇魯兒想出來的,唯一有可能取勝的機會。
只可惜天從不從人愿,如今成了新軍的階下之囚。
“新軍火器甚為厲害,我若守城,焉能反制你們的火器?”蘇魯兒卻也沒什么好瞞的,直接說道。
狄青對楊文廣笑道:“楊兄,看來他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會主動出擊。可惜,沒想到我們新軍野戰也不是弱者。這次野戰,雖然有些傷亡,但是那些新兵也算是漲了見識。再有大戰的話,便不會如此次這般慌張。”
蘇魯兒聽到狄青的話,只覺得臉上發燒心口發堵。自己堂堂西夏一軍之將突襲新軍,卻是成了對方練兵的工具,簡直是奇恥大辱。
“確是如此,只不過這才是開始。”楊文廣也笑著看向蘇魯兒,對他道:“蘇魯兒,你若能勸降涼州城,今日便饒了你這條命,如何?”
“吾乃是黨項人,豈能與爾等同流合污。”蘇魯兒早有準備,當即便拒絕道:“我身為大將,早知會有這一日。要殺便殺,多說無用。”
楊文廣點點頭,蘇魯兒說的不錯,他是黨項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可不是亂說的。
“來人,將蘇魯兒拖出去斬了。”楊文廣也懶得再勸,當即一擺手道。
立時四名護衛上前,將蘇魯兒拉了出去,很快便提著一顆頭顱進帳,請楊文廣與狄青過目。
“用石灰腌上吧。”狄青吩咐道:“破涼州城之時還用得上。”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兩人對于蘇魯兒也沒什么好憐憫的。否則的話,對于自己麾下的兵士們都交待不過去。
兩日后,新軍到達涼州,將蘇魯兒的人頭讓一西夏俘虜送入城中。
不到一個時辰,涼州城的城門大開,城中西夏守軍喪膽,獻城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