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大宋與西夏戰事正酣花費不匪,西夏根本負擔不起,而大宋卻是買賣興旺。原本大宋與西夏應是相近的情況,但兩國卻有著截然不同的表現。
“呃……經呂相公這樣一說,連我也有些看不透了。朝局也并無多少變化,卻是奇哉怪也。”蔡齊愕然道:“莫非因為我朝連戰連捷,吸了西夏的氣運所致?”
在道理上面想不通,蔡齊便依托于玄學。
呂夷簡擺了擺手道:“這等事我看與安樂侯有關。”
蔡齊差點跳起來,“這如何可能,安樂侯他不過是個造作院的知事通判而已。官家雖然在戰事外事之上對之相詢,但是他并無機會插手國政。我大宋有如今局面,本該是以呂相公為首的諸文官之功,關他安樂侯何事。呂相公莫要給他往臉上貼金,實是無法相聯到一起。”
苦笑了一下,呂夷簡自己也覺得不太可能,但是就是覺得大宋如今的局面,與安樂侯有著莫大的關系。
這純屬于直覺,呂夷簡自己也拿不出什么證據來。
范宇并不知道,自己的這道本章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但是自他上書之后,朝中許多的年輕官吏,也開始紛紛上書,效仿范宇所言之意,主張大宋朝廷應該對遼國顯示強硬的態度。
哪怕得不到遼國的回應,也應表示出大宋的強勢。
于是乎,這種主動出擊問責于遼國的風向便成了大宋朝廷的主流聲音,甚至幾位相公也壓不住。
不過數日,官家趙禎的桌案上便匯集了數十上百本章,皆是要求朝廷責問遼國的。
趙禎看了這些本章,便讓人去請了呂夷簡過來。
“呂卿,朕桌案上的這些本章,想來你也看過了。”趙禎面色肅然道:“如今我大宋與往日不同,因外戰連勝,而致民心士氣皆有提振。朕考慮了幾日,民心宜聚不宜散。朝廷不能做出有違民意之事,更不可打擊民心士氣。”
呂夷簡抬頭看向官家趙禎,他顯然知道官家已經做了決定。
“官家,可是要老臣命人擬定國書,以責問于遼國?”呂夷簡沉聲道。
“不錯,朝廷必須對遼國表現出強硬的態度來。”趙禎斷然道:“否則的話,河北河北兩路的將士,不但會對朝廷失望,吏會處于惑然之中。若遼國再興大軍犯邊,易使我朝將士潰散。”
“官家何意,莫不是要再次向遼國邀戰不成?這可萬萬不可。”呂夷簡聽到官家趙禎居然談到河北和河東兩路的邊兵將士,不由得有些吃驚道。
趙禎擺擺手道:“呂卿莫要驚異,朕并無此意。眼下我朝與西夏戰事還未曾結束,如何能再去挑戰遼國。朕的意思,便是要向遼國示強,與之斗而不破。如此,才好繼續對西夏用兵,以免前功盡棄。”
呂夷簡想了想,便又接著問道:“官家,安樂侯所上本章之中,提出要遼國歸還西夏順化渡以北以東的膏腴之地,可否要寫于國書之中?”
聽到呂夷簡的這個問題,趙禎不由哈哈一笑,“這個當然要寫入國書,難道呂卿以為,遼國不知道安樂侯本章中寫的什么嗎?這幾日的鹿鳴報上,可是沒少有人引用安樂侯的本章。國書上若不是寫明,豈非顯得我朝心慮氣短。”
不過數日,大宋朝廷措辭強硬的國書便送到了遼國,使得遼國朝堂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