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衛軍的騎兵,則在南岸不斷的徘徊,除了阻止南岸的遼軍北逃,也防北岸的遼軍再度殺來。
蕭孝友幾度想著下令,命人殺過河去解救被圍的遼軍,可是他卻看出來,這是神衛軍的陷阱。
一旦遼軍再度殺到北岸,去解救被圍的遼軍,那么神衛軍的騎兵便會迅速避開,轉而由宋軍的火箭彈打擊遼軍。
那個時候,怕是不但救不回被轉的遼軍,反而只會留下更多的遼軍。
“蕭大王,我們不去救人嗎?”有手下的將領來到蕭孝友的面前,面露懇求之色道。
“宋軍狡猾的很,若是我軍救人,宋軍定然會用火器將我們更多的兄弟留下。眼下除了用我們的火箭彈車隔河轟擊宋軍,恐沒有更好的辦法。”蕭孝友搖了搖頭道。
那將領連忙擺手道:“蕭大王,還有許多兄弟們都在河的北岸,豈能動用火器亂轟。若是打死打傷了兄弟們,怕是叫人心寒啊。”
蕭孝友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奈何宋軍如今將南岸遼軍包圍,要是北岸遼軍動用火器,那可真就不分敵我了。
就在蕭孝友猶豫的些時間,南岸的遼軍遲遲不見北岸的遼軍來救,絕境之下已有遼軍棄兵解甲跪地請降。
最后,南岸的那些遼軍除了拼死抵抗的都死了之外,其余近兩萬遼軍都降了大宋神衛軍。
而北岸的蕭孝友卻是全程目睹,然而毫無辦法。
與蕭孝友一樣,在北岸看到自己的同袍向宋軍投降,北岸遼軍的士氣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人人都是垂頭喪氣,實是灰心之極。仗打成這個樣子,哪里還有臉去見人。
“眾將士無須害怕,宋軍不敢殺過河來。”蕭孝友對麾下的兵將大聲的道:“宋軍卑鄙無恥,對我軍用盡手段,然而大伙不是仍然退了回來?現在大家都退回歸義城,待來日再戰!”
不是蕭孝友想退,現在的情形與神衛軍再戰下去只有更加吃虧。
萬一神衛軍將火器都拉到拒馬河邊,借著遼軍降兵的掩護,與遼軍隔河對轟,那他們只能白白的吃虧。
與其讓神衛軍擴大戰果,不如自己主動退兵的好。
北岸的遼軍退走,王壇這邊在拒馬河南岸看得清楚,他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這里正在打掃戰場,與神衛軍的防區相接的安肅軍和保定軍,都派了人來與神衛軍聯絡。
神衛軍這里打的熱火朝天,安肅軍和保定軍都已經得到了消息。并且都派出援兵,前來為神衛軍助戰。
在這兩支地方軍的眼里,神衛軍乃是天子親軍,若與神衛軍的指揮使王壇結好,那將來也是自己的人脈。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若是援軍再早到一會兒,怕是會讓遼軍損失大半。
謝過了安肅軍與保定軍兩邊的人,王壇便命人打掃戰場押送降兵回后方。
其中最讓王壇上心的,便是繳獲的遼軍火箭彈車。火箭彈車上還有遼軍的火箭彈,這可是遼軍的火器,對于宋軍來說算是看個希罕。
但是王壇出身于汴梁,想的多一些。宋軍能敗西夏,其中火器功不可沒。而遼軍的火箭彈,在之前與神衛軍對射之時并不算差。
如今繳獲遼軍火器,若是送回汴梁交給造作院,定然可使安樂侯找到遼軍火器的弱點,尋求破解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