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陽快下山了!”呂若容抬手遮眼睛,看了眼西墜的斜陽后,挺感慨地說道:“只是野草花沒看到。游人如織的情況下,野草可不容易長起來,野草長的茂盛的時候,這個地方肯定荒涼了。”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家燕喜歡在有人氣的地方筑巢,連家燕都不愿意在原本的王謝堂前筑巢了,說明這些豪門大閥已經衰敗了。”陳子寒笑道:“世事是不是皆如此?”
“潮起潮落,時過境遷,勝敗交替,很正常的現象么!”呂若容瞇起眼睛,看著面前的青瓦白墻,嘆道:“我可是親眼看到過這些的。”
陳子寒側頭看著呂若容,一臉的驚訝。
呂若容回看了一眼,露出了個有點勉強的笑容。
陳子寒再笑了笑:“什么時候,聽你說說發生的燕京的故事,讓我長點見識,如何?”
呂若容看了陳子寒兩眼,最終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等以后有機會吧!”
兩人逛了烏衣巷,在朱雀橋邊感懷了一番后,又去了江南貢院。
游江南貢院的時候,兩人就科舉的歷史,狠狠地討論了一番。
專業是歷史的呂若容,在一些細節上的了解,比陳子寒這個對歷史很感興趣的人還要多。
玩這種充滿歷史韻味的地方時候,如果兩個人都懂歷史,又愿意交流,那玩起來味道就完全不一樣了。
走馬觀花是看不到什么奧妙之處的,必須要將歷史知識融合進去。
出江南貢院的時候,呂若容的心情更好了。
“今天走了這么多路,兩腿都發酸了,晚上你得幫我按捏一下。”她主動向陳子寒提要求了。
“嗯,上次主動提出幫忙按捏卻被當成不懷好意,今天怎么主動要求了?”陳子寒一臉的猥瑣。
呂若容微紅了臉,伸手掐了陳子寒一把,“不愿意是吧?”
陳子寒馬上改口:“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呂若容這才滿意。
兩人就在秦淮河畔吃了晚飯。
吃完晚飯后,又去逛了夫子廟。
進大成殿時,陳子寒好奇地問呂若容:“你是不是來這里祈愿過?”
呂若容一臉疑惑:“什么意思啊?”
“你這次期中考試又考了全班第一,比第二名高了一大截,文典星下凡啊?”陳子寒故意露出一副膜拜的樣子。
呂若容一臉的驕傲:“我高考時候的分數,燕大和青華隨便什么專業都能選。”
“那你為什么來錢唐上學?”陳子寒覺得很奇怪,“之江大學雖然名聲不錯,但肯定不如燕大和青華。”
“遠離家人,想自由一點而已!”呂若容白了陳子寒一眼,然后氣鼓鼓地說道:“早知道遇到你這家伙,我還不如留在燕京上學。”
“我就這么不堪么!”陳子寒有點不服氣了,“我這次期中考試好歹是全班前五,你看著,等大二開始學專業課后,我肯定更加優秀。到醫院實習時,全班所有人加起來能力上比的過我,我就不姓陳!”
雖然只是逗呂若容,但這話陳子寒說的還是有點底氣。
重生前在臨床干了十幾年,頭銜一大堆,還去國外進修幾次,專業領域的造詣,國內都沒多少人可以和他相比了。
“切,吹牛不打底稿!”呂若容卻是一臉鄙視,“自大狂!”
“雖然學習沒你厲害,我也挺優秀的,”陳子寒咧嘴笑了笑,再打趣了呂若容一句:“要是我們一起生個兒子,那智商肯定超群!”
呂若容一下子又紅了臉,她兩只手齊上陣,狠狠掐了陳子寒一把后,惱羞成怒地說道:“你要不要臉!”
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一張臉頓時變白:“我……會不會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