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洛天賜倒吸了一口涼氣,汗水漸漸的浸透了他的衣衫,血絲瞬間爬滿了他的眼睛,他的身體不斷的顫粟著,五官猙獰,似乎在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
“從今天......開始,我洛天賜......不會向任何一個人......低頭。”
話音很小,且斷斷續續的,但廳堂上的眾人都聽得很清楚。
洛天辰陰寒的目光中充滿著殺機:“斷你七脈,你還如此囂張!”
廳堂上的眾人皆是用驚異的眼光望著洛天賜,這還是那個只知道點頭應承的懦弱廢物嗎?
洛山河則是一臉的蒼白,哪有父親不愛自己的兒子的,聽著洛天賜無力的嘶吼,也終于是撤去了威壓。
他明白那種無邊的痛苦,他曾經也承受過,只不過那時候他選擇了妥協,迎娶了正室夫人,李沁。
他用苦澀的語氣說道:“來人,將洛天賜綁了,送回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擅自外出。”
看著洛天賜遠去的身影,他呢喃道:“為父家不希望你參與家主的爭奪,好好的,活著就好。”
他揉了揉眼睛,又恢復了往日的威嚴:“三弟,既然如此,便依你之見,就莫家的二小姐了,今日你就去莫家提親,明日完婚。”
洛山烈低聲應和:“全由家主安排。”
昨日深夜,東籬城下起了鵝毛大雪。
早上起來,整個城鎮都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宛如一座童話中的堡壘,街道的上空鋪滿了一條條紅色的彩帶,甚是扎眼。
今天是城主的小兒子洛天賜成親之日,舉城同慶,整個城鎮的居民幾乎都匯集到了洛家門前,萬人朝賀,人潮花海,車馬龍兮,鑼鼓喧天。
日上三竿,婚禮正式開始。
洛山河在一眾侍從的擁簇之下,從正殿中走了出來。
面對人山人海的來賓,他無奈道:“昨日突降驟雪,小兒偶感風寒,身體不適,一些繁瑣的儀式就不進行了,請諸位鄉親父老進府中吃席。”
一段段鶯歌燕舞,
一曲曲糜爛之音,
還有無數美酒佳肴。
酒足飯飽后,洛天賜與莫家二小姐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人們口中的談資。
“哎可惜,聽聞莫家二小姐足不出戶,也不知長相如何!”
“長得漂亮的話,誰不愿意出門見人,恕我直言,估計是個丑八怪。”
“說不定身體有什么缺陷,這不,連結婚儀式都不愿意進行,估計是洛家怕丟人。”
“就洛天賜的德性,哪個家族的小姐愿意嫁給他,還挑肥撿瘦的,洛天賜能跟莫家結親,就算缺胳膊少腿,他洛家也賺到了。”
“說的也是。”
......
洛府,西院的一個偏房內,有寥寥的琴聲傳出,如風牽云絲,綿綿不斷,震人心神。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