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新娘子回門的日子。
洛天賜、莫雨煙共坐著一輛馬車,徐徐的往城東的莫府走去。
馬車后面還跟著幾個隨行的侍衛。
東籬城內倒也安全,悠閑的侍衛們在后面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這莫家的二小姐,長得還真漂亮!”
“可惜,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沒辦法,人家就算是再廢物,但命好,會投胎啊。”
“洛天賜,奪父之仇不共戴天。”
侍衛們說的每一句話都傳入了兩人的耳中。
洛天賜毫不在意,如往常一樣靜坐在車里修煉,而莫雨煙一直在捂嘴輕笑。
過了片刻,馬車逐漸停了下來。
洛天賜獨自走下馬車,四處張望著,軒樓庭榭,朱欄玉瓦,紅木做的匾額上,寫著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莫府”。
出來迎他們的人正是昨日的那個青年,莫白。
莫白見到洛天賜,哈哈大笑,仿佛有多熟悉一般,上去就握住了洛天賜的手,在他耳邊細語道:“昨天晚上肯定很有活力吧!”
說完后,還朝他眨了眨眼睛。
洛天賜一臉黑線的盯著莫白,默默不語。
“二哥,你們說什么呢?”莫雨煙在侍從的攙扶下了馬車。
“沒有說什么,你回來了二哥開心。”莫白摸了摸鼻子尷尬的回道。
“走,進去吧,父親恭候你們多時了。”
新娘子回門,理論上應該受到隆重的迎接,但是門口卻只有莫白一人。
莫宅與洛府相比也不遑多讓,前院一泓清泉源源流淌,周圍栽種著各種靈花異草,靈氣濃郁,清幽安靜。
古色聲香的廳堂十分寬敞,大廳整齊的擺放著厚重典雅的紅木器具,桌椅茶具,一應俱全,莫家的家主莫云龍怔怔的坐在那里,似乎在想著什么事情。
他看起來有四十多歲,長著與眉毛相長的兩撇胡須,見到莫雨煙踏入廳堂,他嚴肅的神色緩和了許多,一臉開心的說道:“煙兒,快坐。”
莫雨煙躬身回到:“謝謝爹。”
“煙兒,在洛府過得怎么樣?”
“還好。”
“有人欺負你的話就回來告訴爹,爹打不死他!”說道此處莫云龍狠狠的瞪了一眼洛天賜。
“莫白,你先帶洛公子去演武場轉轉。”
“是,父親!”
......
莫家的演武場很大,矗立著的演武臺不下十座,少年們在演武臺上不停的揮舞著他們手中的拳頭,一陣冷風吹過,黑色長袍隨風而動,倒也壯觀。
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位于角落里的那座演武臺,臺上盤坐著一名女子,她閉著眼睛,一呼一吸間,胸脯都會高高的鼓起,然后又緩緩的陷了下去,如同青蛙的腮幫一樣,節奏感十足。
從她身旁經過的人都是踮著腳尖,生怕打擾到了她。
洛天賜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朝女子的方位走去。
走近后,他笑了笑問道:“傳言莫家大小姐莫傾城長相絕美,天資聰穎,年少之時便被帝都天書院的某位強者看中收為弟子,不知為何莫大小姐此時會出現在家中。”
莫傾城睜開了眼眸,緩緩的說道:“傳言是需要用眼睛來驗證的。”
莫傾城與她的妹妹莫雨煙情深似海,作為莫雨煙的姐姐,她為自己的妹妹感到不值,為了家族的利益竟犧牲了妹妹的終生幸福,嫁給了一個從沒有見過面的潑皮無賴,這個無賴還是個斷了七脈的廢物。
越想越氣,莫傾城有種要暴走的沖動。
“若沒有事情,請你不要打擾我修煉。”莫傾城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本少爺今日還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