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臉色有點冷,母親的,感情到頭來用這個雞肋職務打發自己?更難以接受的是,他要當京官了。
這不能忍啊。
但當他看到崔秀寧笑吟吟的表情時,李洛的不快頓時煙消云散,他忍不住親了女人一口,“你會告訴我,事情有轉機對么?”
崔秀寧坐起來,“你在日國打仗,顧不上大都的事。這件事我當然要處理好。放心吧,不出意外的話,你兵部尚書的任命不會下達了。”
李洛伸手捏著她的耳垂,輕輕揉搓,“那忽必烈大叔準備給我什么新職務?”
崔秀寧道:“倘若順利,你應該是福建行省平章政事。但倘若不太順利,可能是浙東路達魯花赤。”
李洛松了一口氣,好啊。崔秀寧這么說,他就放心了。就算浙東路達魯花赤,也比兵部尚書好得多啊。
起碼,任浙東路達魯花赤,他可以移民。
崔秀寧繼續道:“所以為了實現利益最大化,我又把主意打在脫不合身上,你不是說他對你很欣賞,曾經想推舉你為水師萬戶么?我的想法是,一旦最后沒拿到最理想的福建行省一把手,只拿到浙東路達魯花赤的話,那就再謀取浙江水師萬戶的官職。”
李洛很滿意這兩個官職,無論哪個都成。他并不稀罕元廷的官位,他只想挖人口。
“你是怎么策劃的?”李洛想不到崔秀寧不聲不響就能改變兵部尚書的任命,換了他想要的官職。
崔秀寧解釋道:“首先,我派宗晝聯絡閩粵大山中的許夫人,告訴他福建行省押解稅款上京的具體時間和路線。前段時間,許夫人果然忍不住出手,派兵埋伏,劫奪了福建行省的稅款,高達一百多萬貫,還殺了幾個押解的官員。”
李洛明白,崔秀寧雖然說得簡單,其中肯定做了很多工作。光讓許夫人相信不是圈套,就要費很多心思。
“然后,我讓鄭和的一只艦隊,以泉州小朝廷殘軍的名義,登陸泉州,來了一次武裝游行。元廷如今水師極其缺船,只能眼睜睜看著。”
“這兩件事一捅出來,現任的平章既丟失了全省稅款,又被宋朝殘軍登陸泉州,他這官當然就做不成了。十天前,他已經被罷黜平章的官職,降級留京。”
李洛道:“接下來,你就找了張三豐對不對?”
崔秀寧點頭:“對。張三豐只是說閩省浙海海域不安,需要懂海戰的大員鎮守,就向元廷推薦你接任。然后,御史大夫脫不合也推薦了你。這兩人一推薦,忽必烈大叔就開始考慮了。”
“之前,我就以你的名義,給太子真金送了一批日國的古董字畫,并說回國之后,愿意替太子鎮守海疆。”
“這樣,太子聽到張三豐和脫不合推薦你,也表示贊同。如此一來,忽必烈大叔就說了一句話,他說,讓李洛擔任閩地平章,倒是個人選,可行。”
“但這時,浙東路達魯花赤也出缺了。忽必烈就說,閩浙相連,李洛也可任浙東路達魯花赤。嗯,等年后再說吧。”
“這樣一來,原本兵部尚書的官職就另外委任了別人。起碼你不用再擔任兵部尚書了。”
李洛聽完,說道:“這么說,我應該盡快去大都,等忽必烈召見我,然后才能敲定?”
崔秀寧道:“根據情報,忽必烈肯定是要召見你的。到底是平章還是一路達魯花赤,就看你的君前應對了。不過,有個人或許能幫上忙。”
“誰?”李洛一時想不起來。
“金光若。”崔秀寧燦然一笑,“她已經封了麗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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