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打麻將。
自從前年李洛向高麗王妃敬獻麻將,再由高麗王妃敬獻給忽必烈后,麻將就迅速的在大元官場和貴族中風靡起來。到現在,要是那個官員貴族,還不知道麻將,那必定被人說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可見麻將的普及速度。
就說薩普勒吧,貴為二品大員,行省第三把手,可整天不搭理公務,只愛見天搓麻將。
對于高官來說,這不光是一大消遣,還是一大開源之法。上官贏下官,下官贏小官,小官贏富商。
來錢…很快!
至于公務,那是朝廷的事,總會有人去干,著的什么急啊。
因為麻將,原本還處于上升階段的元朝,首先在官場上,文恬武嬉,玩物喪志的勢態越發嚴重了。
如今,衙門府邸的官廳中,貴族豪門的畫堂內,處處是搓麻將的嘩啦聲,真是好不熱鬧。
麻將作為一種智力型賭博活動,不但很容易上癮,也很熱鬧。這就很要命了。
但是,除了李洛和崔秀寧,無法能夠清醒意識到這一點。
當然,他們也不知道麻將是李洛“發明”的。
此時,薩普勒興致勃勃的搓著麻將,暫時將什么條陳拋在腦后。
半天下來,幾個幕友都輸了不少,其中一個叫姬長恭的幕友(師爺),更是輸得精光。
“哎呀東翁,小人已經輸得干干凈凈,再不能奉陪了!”姬長恭苦笑著說道。
薩普勒哈哈大笑,“掃興真是掃興!”不過,他也沒有真的不高興。姬長恭是個讀書人,對錢糧律法很是精通,是他公務上的得力助手,他也不能太不給面子。
姬長恭笑道:“要是能有個來大錢的法子就好了,小人就能天天陪東翁盡興。”
薩普勒搖頭,“本官還想要來大錢的法子呢,這本省的稅款,如何補齊,本官還沒有條陳啊。”
姬長恭目中射出一縷精光,他把牌一推,沉吟著說道:“這幾天,小人也在替東翁琢磨這件事。似乎是有個法子,只是說出來,怕是有點驚世駭俗了。”
“哦?”薩普勒立刻來了興趣,“暫且說了聽聽!”他知道,姬長恭是個很有學問的讀書人,出的主意也很靠譜,不會拿出餿主意。
姬長恭笑道:“說了東翁莫笑。我昨日聽人說,泉州港來了海外的大商人,來此購買奴隸,青壯男丁八兩一個,女人五兩一個,多多益善。本省流民可不少哇,要是這條路子走通,不但稅款能補齊,省里的官人們也不少賺。只是,這也太荒謬了些。”
薩普勒的眼睛頓時亮的像是幾百瓦的燈泡,一錘桌子,“什么荒謬!這可是個好主意!哈哈,老姬啊老姬,你可是幫了本官的忙!”
姬長恭似乎嚇了一跳,尷尬的笑道:“東翁,小人只是隨口一說。這法子乍一聽可行,可其實很難操辦。流民近乎賊,怎么可能聽官府的話,乖乖賣身為奴?那么多流民,要是出兵硬抓,立刻就是民變四起啊。”
薩普勒笑道:“讓流民乖乖被賣,也不是真沒有法子。只是,你說的那海外大商人,真在泉州港?”
姬長恭道:“聽說昨天還在。今日有沒有離開,就不得而知了。”
薩普勒想都不想,就直接喊道:“來人!”
幾個親隨一起進來,“主子請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