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寧嗤嗤笑道:“就是深閨怨婦。”
“不好笑。不對,兒子呢?我的話又被你帶偏了。”李洛摟緊那纖細而結實的腰肢,“我兒子被你送誰了?我咋沒瞅見?”
崔秀寧又捏起李洛的耳垂,“在義父那里,李沅在醫院忙得很,我也忙,多數時候是義父在哄他,其他人也不放心。”
李洛眉頭一皺,“義父年事已高,經得起小家伙折騰么?我都吃不消。”
崔秀寧道:“他們爺孫很投緣,兒子在那反而不鬧不哭。我一天喂三次奶就行了。”
李洛站起來,在女人下巴上一挑,把嘴巴湊到她懸珠般的耳垂邊,故意呵著氣說道:“我去給義父那問安,看看兒子。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我去!女人耳朵被呵的癢癢的,粉拳頓時雨點般落下來,“收拾我,叫你收拾我!”
“行行行,晚上換你收拾我也一樣的,反正我坐船有點累,不想動彈。”李洛笑嘻嘻的身子往后一退,保持安全距離。
女人咬著銀牙,冷笑:“你很得意啊,調戲老婆很有成就感是吧?好,那你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會怕你啊!哈哈。”李洛仰天大笑出門去,崔秀寧也跟上來,魔抓暗自伸過去,一邊走一邊在男人胳膊上擰呀擰,卻又不敢用力,倒是像按摩。
兩人到了顏鐸的太公院,正看見顏鐸抱著李征在講故事。
李征才幾個月大,當然聽不懂,但不代表他沒感覺。所以,他睜著烏溜溜的眼珠,好奇的看著顏鐸的嘴巴一張一合,時不時咧著沒牙齒的小嘴樂呵,每當樂呵的時候,小男人的小手指就含在嘴里吸吮。
“爹,我回來了。爹身子可好?”李洛一邊問好,一邊接過李征,聞到兒子身上的奶香味兒,心都快要化了,忍不住“啪嘰”親了一口。
“哇……”似乎是被李洛觸到了愁腸,李征頓時哇哇大哭。李洛哄了一下,卻哪里能hold的住?兒子絲毫沒有收聲的架勢,反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李洛只能燙手一般遞給崔秀寧。
崔秀寧只好抱出去喂奶。
顏鐸道:“今年身子骨還行,征兒出生后,為父的身子倒像好了不少。能見到征兒走路學語,也不是沒可能。”
“那就好。”李洛在顏鐸面前坐下,“征兒好哭,讓爹操心了。”
顏鐸搖頭笑道:“倒不操心。有孫子陪著,為父反而開心的很。不過,我兒倒是要常回來,不然的話,征兒以后和你就不親了。”
李洛道:“兒理會的。”
父子兩人說了會兒話,崔秀寧就抱著吃飽睡著的李征進來,將孩子放在顏鐸的榻上。
幾人就開始談論起糧食的事。
崔秀寧道:“如今唐國找到了銅礦和鐵礦,硝礦和硫磺也找到了,造船的大料,存了很多,鹽也不老少。甘蔗和棉花今年就會大豐收。戰馬每個月都能從遼東換到五百匹。唯獨糧食存量太少,耕牛也不夠。”
“新移民一無所有,指望他們拿錢買牛買糧是不可能的事。老移民的余糧,只夠供應將士和官吏。我算過,如果年內移民六十萬,今年必須外購五萬頭耕牛,一百萬石糧食。”
李洛皺眉,今年截止六月,只完成移民二十五萬,他已經花了兩百萬兩。倘若完成六十移民計劃,那就要再買百萬石糧食和五萬頭耕牛,加上“買奴錢”兩百多萬兩,那就還要花五百萬兩。
加上軍餉和官吏俸祿,意味著今年要花八百多萬兩。
也就是,去年春天從蒲壽庚那里搶來的金銀,會花個精光。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從日國得到的金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