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發財發的如此兇殘,會不會遭天譴啊?
經過這幾個月的操作,唐國大發橫財,已經有了大舉起兵的資本。
但是,李洛仍然沒有放過安南。
這個男人…還不放過!
“攝政大將軍到!”六月六日,監國陳益稷正在朝議,李洛就再次帶著大隊親衛進宮。
陳益稷越來越覺得李洛面目可恥了。他近來每次看見李洛,都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你不是要向大皇帝舉薦我做新王么?
這都多久了?連陳晃父子都死的死降的降了,進山的百姓都返鄉耕種當順民了,怎么我的王位還沒有下來?
而且,你一點權力都不給我,糧食拿走大半,金銀幾乎全拿走,兵權絲毫不放…完全就把我當成了棋子!
陳益稷志大才疏,利令智昏不假,但終究不是笨蛋。這么久得不到王位敕封的旨意,他心里隱隱明白被李洛耍了。
搞得不好,監國就已經是他這輩子最高的位置了,還不知道能當幾天。
雖然陳益稷越來越討厭李洛,可如今李洛才是安南真正的王,他就算再不滿,也只能心里暗罵罷了。哪里敢表現出絲毫不滿?
“大將軍……”陳益稷強笑著站起來問好。
傀儡朝廷的大臣們,也討好的施禮問安。
李洛大喇喇的坐下來,笑吟吟的說道:“監國今日又議論什么大事?”
大事?我還有權力議論大事?陳益稷聽了這話簡直不要太郁悶。
“大將軍說笑了,我等哪有什么大事要議論。”陳益稷敷衍的說道。
他的確沒議論大事,之所以天天朝議,無非是喜歡坐朝議事的感覺罷了。
只有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的大臣出列奏事時,他才感到最痛快。那種似乎掌控一切的感覺,是那么真切,完全不像是在夢中。
李洛笑道:“監國,諸位,本帥倒是有件大事,要和你們議一議。這也是大都朝廷的意思。”
陳益稷等人頓時緊張起來,他們突然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敢問…是何大事?”陳益稷有點忐忑的問道。
“也不是太大不了的事。”李洛的笑容還是很和煦,卻讓陳益稷有點發毛。
李洛站起來,手撫劍柄在大殿上旁若無人的踱著步子,一邊說道:“朝中有人看了《大越史記》,很是不滿。說安南如此修史,更彰自立不臣之心。”
聽到李洛突然提到《大越史記》,陳益稷等人立刻臉色難看起來。
李洛為何要提到《大越史記》?
《大越史記》,是陳太宗時期,仿效《史記》編寫的安南史書,記載了趙佗到李朝一千多年的歷史,面世不過二十年,但影響已經不小。
李洛清楚,《大越史記》是完全站在安南國的立場編寫的史書,是安南獨立的文化工程。就和后世某島要搞島史是一樣的目的。
用后世的話說,《大越史記》是越獨史觀的產物,是文化越獨的產物。
《大越史記》的修成,標志著安南在歷史文化上的徹底獨立,是更深層次的獨立。
從此以后,安南人在心理上漸漸不再以中原人自居。
所以,李洛絕對不會允許《大越史記》的存在。
“《大越史記》頗多不臣之論,自絕于天朝之心,毫不掩飾,真正豈有此理!”李洛毫不客氣的劍指《大越史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