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微弱的燈光遮遮掩掩的亮起。一只雪白的小手,熟練之極的拉開李洛平時存放公文的柜子。
很快,一份公文就引起了小小人影的注意。微弱的燈光下,她看著公文,稚嫩的小臉上滿是與年齡不符的凝重。
公文是元廷對李洛的訓斥,說他放任白蓮教,婦人之仁,命令他支持右丞忽都帖木兒,剿殺白蓮教亂黨。
公文中還說,朝廷已經答應忽都帖木兒所奏,令忽都帖木兒,在明年夏天之前,徹底解決白蓮教。
至于白蓮教的什么佛主佛子佛女并大小頭目,也允忽都帖木兒所請,一律凌遲處死,以儆效尤。
“哼,韃子真要鐵了心剿殺圣教…”辛苦心中感覺有點寒冷,也升起一股殺意。
另一份公文也引起了辛苦的注意,卻是一封李洛給元廷的奏章。
奏章中說,白蓮教并無反意,信眾也是大元百姓,應當懷柔以待,安撫其心。
然后,元廷發回的批復是幾個血紅的大字:“此言荒謬,與賊謀皮。”
“看來,李洛并不想對付圣教,可忽都帖木兒,是要和圣教不死不休了。”辛苦咬牙,小拳頭在黑暗中捏的死死的。
她看向李洛臥房所在,心道:“哼,你這狗官,看在你并不太壞的份上,到時老娘可以饒你一命。”
很快,小小的身影就離開書房,隱入黑暗中。
十一月二十一,是個好日子。因為第三批偷運的兵馬,已經到了廣元和均州。
負責整個運兵計劃執行的李荊,再次來向李洛做匯報。
“主公,廣元和均州,如今各有四千多人,都是在海東有家有口的老兵。”
李洛心中一松,“你做的很好。可有什么漏洞么?”
李荊道:“沒有。就是將士們藏在船艙中多日,實在難熬,下了船需要好幾天才能緩過來。”
李洛問:“白蓮教有什么最新消息么?”
李荊道:“啟稟主公,白蓮教大佛主蕭隱,接到大佛女辛苦的密報。說是元廷已經秘令忽都帖木兒,全力剿殺白蓮教,想掐滅他們。白蓮教認為不能再心存僥幸。這密報,是主公故意偽造放出去的吧?”
李洛點頭,“不錯。這個大佛女辛苦,就是我身邊的書房丫鬟。”
李荊笑道:“主公真是英明!如今各地官府奉了忽都帖木兒的令,正在搜查白蓮教,白蓮教日子不好過。在得到辛苦的密報后,已經決定提前起事!”
李洛眉頭一跳,“定了日子么?”他當然希望白蓮教提前起事,但也不能提前太早。這個恰到好處的時機,一定要把握在他手里。
李荊道:“主公放心。白蓮教軍器糧草準備嚴重不足,就是忽都帖木兒逼迫再急,他們也需要熬幾個月來準備。總壇高層中有好幾個都是我們自己人,他們對蕭隱等人的影響很大。不出意外,主公希望他們何時反,他們就能何時反。”
“還有,為了鼓舞士氣,蕭隱連國號都取好了。因為他姓蕭,所以打算以梁為國號。蕭隱說,圣教起兵之日,大梁復國之時!”
李洛點點頭:“大梁?哈,以后熱鬧了。”
君臣二人密議到深夜,李荊才慢悠悠的離開平章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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