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難以收拾的局面。
崔秀寧雖然保持著優雅嫻靜的風度,可是望著暌別七個月的李洛,也忍不住淚光盈盈。
而李洛一回來,目光首先就鎖定在崔秀寧身上,兩人的目光深深一交匯,便勝過千言萬語。
警察,我回來了,你現在放心了吧。我說過,沒事的。
逃犯,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晚啊,你知道我多擔心么?夜里都睡不安穩。
群臣平身之后,崔秀寧帶著太子李征等子女,親自斟上一杯凱旋酒,獻給李洛。
李洛在馬上接過一飲而盡,跳下馬背,攜起崔秀寧的手,“梓童辛苦了。”
“陛下征戰在外,鞍馬勞頓,才是真正辛苦。臣妾安敢擔辛苦二字。”崔秀寧保持禮儀說道,手指的指甲,卻狠狠的扎著李洛的手心。
當然,別人不可能看得到。
接著,皇帝一手攜著皇后,一手攜著小太子,在百官面前彰顯了天家帝后和諧,父慈子孝之后,就上了法駕,大張旗鼓的在鼓樂聲中回宮。
然而巧的是,李洛剛剛入城,一行警備森嚴的甲士,就押著一輛四匹馬拉運的大車,來到江陵。
雍州鼎到了!
竟是和李洛回京是同一天!
當真是太巧了。就像是上天商量好了,送給李洛一個凱旋大禮包。
李洛回到宮中,還來不及和老婆孩子親熱一番,侍衛石珊瑚就一臉喜色的來稟報,雍州鼎到了。
什么?雍州鼎?
李洛立刻下令侍衛出宮,好好將雍州鼎運進皇宮。
“哈哈,我們剛得了南洋和恒北,就又得到雍州鼎!大禮包啊!”李洛猛的親了崔秀寧一口,“為義父選了山陵,就挖到雍州鼎,我就是真命天子啊!合該我當皇帝!”
男人樂不可支。
九州鼎啊。他老師可是找了一輩子,都沒找到其中任何一只。
可是他這么輕易就得到雍州鼎。還有一只冀州鼎,也發現了。
這不是天命是什么?
崔秀寧有點不滿的摸摸嘴唇,“你怎么咬人啊?饞肉吃了?”又指指珠簾外面,“讓侍衛和宮人們聽到,不好。”
“行行行!”李洛笑得歡暢無比,“總有一天,朕會在長安皇宮的高臺上,和你肆意歡笑說話,別人也聽不見。”
崔秀寧抓住他的胳膊,“那還不如出去旅游一次,來個微服私訪,就能肆意歡笑了。”
李洛搖頭,“微服私訪都不能有那個自由。就是微服私訪,皇帝皇后身邊也要有侍衛,不能離開侍衛太遠。能讓我們自由自在說話,只有長安還沒有修建的明月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