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是信的好，我這人的確所過之處沒有好事，克父克母，甚至碰過我的人，都得倒霉三天。”
樓文翰半張著嘴，開合了兩下，才喏喏開口，“讀書人豈可信此等怪力亂神，荒唐！”
君九黎眉尾一挑，眼底勾起笑，“你讀書時要有這份心思，也不必裴學子天天留你開小灶。”
樓文翰一下站起來，“哎！你這廝，怎么半點不會說好話。”
黎清抬頭，看了一下不遠處。
“說好話的來了。”
樓文翰一看自家哥哥鐵青著臉，直接手腳并用，爬海棠樹上去了。
“我不回去。”
樓文軒是文弱書生，簡直要被自家弟弟這副蠢樣子氣哭了。
“給我下來！”
“我不。”
君九黎慢悠悠打了一個哈欠，這大清早的，“綠景，把他弄下來，送給樓世子。”
樓文軒考上狀元那年，他爹恰好當個國公，他便成了世子。
朝著黎清看了一眼，然后很快避開。
拎著樓文翰的后脖頸，神色嚴肅且疏離。
“多謝王世子。”
“黎清！你沒有良心！！”
看著樓文翰離開，黎清眼底的笑意消失，該來的，還是來了。
樓文翰鬼哭狼嚎的被自家哥哥帶回了馬車上。
不滿地對著哥哥用鼻孔出氣，哼！
樓文軒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氣的。
“近幾日，你給我好好待在府中，哪里也不許去，不然……”
“不然你打死我，我去找爹爹。”
“你就是找爺爺也沒用！”
回了恒國公府，恰是吃早膳的時間。
一眼，樓文翰就看到了宋棠雪，她坐在老夫人下首的位置，正在給老夫人布菜。
夾起了一塊酸辣藕丁。
“住手！你，下去，誰讓你上桌的，你什么玩意，還夾菜，我祖母最是不愛吃酸辣之物，你想毒死她，看看你坐的位置，你以為你是誰，知道這誰的位置嗎？給我下去！！”
樓文翰站在宋棠雪面前，怒視著她。
黎清偶爾會過來恒國公府吃飯，坐的位置，就是這個。
這個討厭的人，昨日還給他送蛐蛐想討好他，今日一來就占了黎清的位置，果真是心思多如藕，更討厭了。
宋棠雪面容扭曲了一下，粉色的指尖忍不住動了一下。
被桂嬤嬤扯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這是恒國公府，她還要靠著恒國公府，嫁給七殿下。
喏喏往后靠了靠。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誰的位置。”
樓文軒只感覺腦仁都疼了，自家弟弟真是頑劣到了頂點。
“放肆！”
“樓文翰，給表妹道歉。”
“不。”
“不道歉，家法伺候。”
“她算那門子表妹！！”
恒國公也氣得摔了筷子，“道歉！”
樓文翰：……
噗通一跪，跪在了老夫人面前，“祖母，我爹和大哥要打死我，嫌棄我沒有出息，要打死我，我不活了，我，我……我去跳井！”
“死了一了百了，也省的給樓家丟臉！”
老夫人一聽，立馬拉住樓文翰，這兩年老夫人有些老糊涂，只記得住這幾個孫兒，“好孩子，你死了，不是要了祖母的命！”
恒國公府一時人仰馬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