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嫩的肌膚立馬紅腫起來。
婦人看了看,滿意了,邊說邊往屋里走,她現在可是有錢人。
“二丫,讓她打水,娘餓了,你們倆燒火做飯,讓她好好學學。”
柴房里。
小丫頭看了一眼千雪,就沒敢繼續盯著。
只拿著一把破舊的刀,一下一下地切菜。
“需要我幫忙嗎?”
“不,不用了。”
她自己可以生火做飯,這姐姐就像畫里的小仙女一樣,真好看。
不像她,皮膚也差,長的也不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十二三歲,雖然瘦弱,但是手腳麻利,直接半蹲在灶臺邊生火。
劈哩叭啦的火星子,燃起來,照著她的臉格外紅。
“沒,沒名字。”
“我幫你取一個,如何?”
“不不不,不要。”
恐懼的好像名字是什么洪水猛獸。
小姑娘手腳麻利的炒了兩個菜,然后朝屋子那邊端過去,君九黎準備跟著。
小姑娘卻是回頭看了她一眼,“別去。”
“為什么?”
小姑娘抿著唇,“這是他們的飯,沒有你的份。”
在這個破舊的山村里,物資極度缺乏,這僅有的雞蛋炒青菜和白面饅頭,不是她這種人的。
就像皇宮里貴重的東西都是緊著父皇的。
有一年,不知為何,她特別想吃嶺南的荔枝,但是地方就進貢了三顆掛荔樹,不足百顆。
被父皇分給了她的弟弟與寵妃。
她的性子豈會乖巧聽話,畢竟她可是被皇帝萬般恩寵的長公主。
于是她先斬后奏,吃掉了一顆,就一顆荔枝。
她被打下地獄。
被幽禁在朝陽殿半年,半年光陰,聽盡了奚落與嘲諷。
只有雪豹偶爾能溜出去,帶朵花,或者帶只鳥兒回來。
原來她這個長公主還不如一顆荔枝。
意識回來,看著面前面黃肌瘦的小姑娘,驚慌地像一只老鼠。
往后退了退,示意她不去。
“怎么還沒有好,要餓死老子嗎?”
堂院里傳來男子不耐煩的催喊,女孩匆匆應了聲,快步送了過去。
聽著呵斥聲,君九黎擰了一下眉心。
回來的時候,小女孩手臂上被掐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紅印子。
到小山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這會,天徹底黑了下來。
婦人只過來看了君九黎一眼,“就在這里和死丫頭一起睡,明天早上去山里劈叉撿蘑菇去。”
山村的夜晚,有時能聽見凄厲的貓叫狗吠,婦人也不信君九黎這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敢跑。
“死丫頭,她要是跑了,老娘劈了你。”
小姑娘哆嗦了一下,怯生生點頭。
君九黎沒有再說話,與這等人,說什么都是徒勞。
伺候完那兩位大爺,小姑娘再次回來,端了一盆還算干凈的水。
“給你。”
“謝謝。”
“你別跑,她打人很疼。”
君九黎看著小姑娘,并不傻,還有兩分力氣,“你怎么不跑?”
小姑娘縮了一下,“出去,會餓死。”
“那你現在呢?”
小姑娘手指互相掐了掐。
“現在,不會餓死。”
十幾歲一直被壓迫的小姑娘,大抵覺得不餓死的日子就是天堂。
君九黎站了起來,朝屋外走去,小姑娘臉上閃過驚慌。
手想抓著君九黎,但是對上那漂亮的衣服,又縮了回來。
“你,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