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抽的手背直接破開肉綻，朝馬車看過去，恰好風吹起，看到君九黎的側臉。
驚鴻一瞥，怦然心動。
連滾落的書籍都忘記了。
一旁跟著他一起的少女，見他這樣，眼底閃過嫉恨，不知是對林凡，還是對那豪華馬車。
氣憤踢了林凡一腳，語氣嘲諷。
“林凡，你母親不是皇城之人嗎？不如你與這侍衛說說，免了我們盤查。”
林凡是下九城的人，下九城習武之人與普通人參半，是整個天玄大陸等級最低的存在。
百年之前，還有天才出自下九城，如今隨著上三城對于人才的招攬，還有上供的政策。
下九城的人，修煉就越發困難。
能成為低階武者，已經能稱得上天才。
林凡沒有看少女，直接去撿掉落的書籍，總有一天，他也會在那樣的馬車里，身邊也會是那樣的美人。
少女見他不搭理，越發生氣了，他憑什么看不起自己。
“你們看呢，林凡這還沒有進皇城，就看不起我們這下九城的了。”
林凡無奈，“林嬌，我沒有。”
林嬌咬唇，內心如同被啃噬一般，繼續，“你有，你母親不是碧落城的人，很厲害，是不是，給你留了好東西？”
跟著林嬌的另外一個少年，聽了，眼睛亮了一下，但是語氣依舊鄙夷，踩住林凡的破書。
“就他母親，指不定大家族睡的破爛貨，能是什么大人物。”
“就是，平哥說得對，不然，他怎么沒有血脈之力！”
林凡眼底閃過慍怒，“把腳挪開。”
“我不，我不，你跪下來，求我！”
“我求你馬！”
林凡直接朝對方撲過去，但是本就勢單力薄的少年，和林家的一群人相比，自然打不過。
被教訓的皮開肉綻，緊緊抱著手中的破書。
腦袋上的血落在書上，直接消失不見。
看著林凡滾在馬路中間，林家其它人嘲諷一笑，林平摟著林嬌，對著林凡啐了一口吐沫。
“沒用的東西，嬌嬌，我們走。”
轉身朝碧落城走去。
“讓開！讓開！”
一批棗紅色的大馬，從不遠處直奔而來。
驚地路人直接往兩邊退散，生怕驚馬之后，被甩一鞭子。
這棗紅色的大馬，可是有主的，是護國寺的大護法之女，上官云昭。
隨著馬匹越來越近，整個官道上，只有正中間的林凡，如躺尸一般，格格不如。
“快讓開！”
上官云昭直接朝地上抽過去，林凡從疼痛中醒過來。
就對上一只馬蹄，眼看馬蹄就要踩碎他的腦殼，手足無措之際，一旁的書本之中，忽然無風自動起來。
只見頹廢的林凡似是忽然換了一個氣質，眼中精光閃過，一個錯手。
棗紅色的大馬在眾人沒看清楚之際，直接摔在了地上。
連帶著馬上的上官云昭也摔了下來，要不是她身法卓絕。
今天，可就丟臉死了。
即便如此，也覺得惱怒，直接一鞭子甩向林凡。
“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想死！”
這鞭子是上官云昭父親特意為她所做，對著普通人抽過去，半條命就沒了。
林凡一雙黑色的眼睛，定定看著上官云昭。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