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趁著安斐如沒有反應過來,對著他問候了祖宗十八代,然后轉身就跑。
身影快的,不似普通人。
安斐如臉色鐵青,為了防止像上一次的意外,這一次,他是孤身赴約的。
沒想到,遇見這種事。
“君姑娘,我……”
君九黎淡定的低頭喝茶,剛剛罵的又不是她祖宗十八代。
即便是,罵唄。
她又不介意。
“看來,將軍還有一段露水恩情需要處理,改日再約將軍。”
安斐如聽到這句改日,臉色并沒有變得好看。
雖然覺得,君九黎剛剛入牢房,他就過去拋橄欖枝,有些著急。
但是,若不在微末之時,施以援手,以君九黎的個性,根本不會信任你。
她是一個格外重情之人,卻也無情之人,但是一粒沙子,她就拋棄了。
“安姑娘,斐如絕不是背信棄義之人,這事是有人背后設計。”
“恩。”
安斐如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是繼續,顯然也沒有什么好的結果。
只能訕訕然離開。
正對著的雅間。
司楠溪把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直接在榻上打起滾來,哈哈哈,笑得他肚子疼。
“玉涵,你也太過分了。”
好歹也是護國將軍,那錯愕地臉,簡直比母豬會上樹都神奇。
蔣玉涵看著外面撲簌簌的落雪,合上書本,剛想說什么,聽見動靜,神色一正。
無辜且茫然,“不是我。”
司楠溪撇了撇嘴,“不是你,難不成是我。”
這天下間,能想出此等捉弄人手段的,除了蔣玉涵,他想不出其他。
“也未嘗不可,畢竟你傾慕君姑娘已久。”
司楠溪:……
你這話,良心嗎?昨天誰把五表姐丟進太湖的?
“君某到是不知,司小公子如此情深?”
啪嘰,摔!
司楠溪從榻上摔了下來,看著門口一臉笑得君九黎,閉上了嘴巴,嚇得。
因著蔣玉涵對君九黎關注過密,倒是讓司楠溪也了解了一些。
比如他家姐姐,就經常會說,又被君九黎給坑了。
他就知道,這也不是一個善人,畢竟善人也入不得蔣玉涵的眼。
司楠溪只當什么也沒有發生,什么也沒有聽見,吧啦著床榻一腳站了起來。
“你們,慢聊,慢聊,我突然想起來,家中還是課業沒有完成,我,先走了。”
腳下飛快往外躥,躥出幾步之后,又回頭看了一眼,見君九黎還是懶散散靠在門邊上。
得,這關門是用不上他了。
玉涵,你好自為之。
……
君九黎依靠在門扉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對面的少年郎。
欺霜賽雪的氣質,這天下沒有幾人能有。
上次見,還是幾時?
有的時候,君九黎想,她在這個世界折騰了幾年,啥也沒故意干地很出色。
到底是為了積分,還是如七七吐槽的哪有,只是,等一個人。
她沒有喜歡過任何人,即便是那位國師,也只是覺得,順其自然。
只有這位。
到底是她的容忍,還是對方的強勢,忽然就在她無趣的人生里,長了一路的荊棘。
十七皇子,蔣玉涵!!
“太陽快落山,殿下該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