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黎沒動,看著蔣玉涵手心的玉蟬,核桃大小,泛著瑩瑩的玉澤,一看就是經常把玩。
“殿下心愛之物,給草民,不合適吧。”
蔣玉涵直接拉過君九黎的袖口,“給你,便拿著。”
身后站著的司楠溪,一雙眼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蔣玉涵和君九黎。
這要是看多了,那萬一……
只是自己這表弟,一向不愛說話的鋸嘴葫蘆,今日居然主動出擊,不容易。
大抵也是被安斐如那不要臉的言論逼的,居然當著靈堂說親事,鬼信?
“君姑娘,你就拿著吧,我表弟輕易不送人東西,你還是第一個,無論男女。”
司楠溪一說完,自己都恨不得給自己鼓掌,我可真是太聰明了,怎么能想出這等聰明言論。
下一秒,就被蔣玉涵踢了一腳,“你該回家了。”
“是是是。”
哎,不對,他走了,蔣玉涵呢?
在蔣玉涵身后,瞄了一眼君九黎,一席素白的孝衣,越發襯得眉骨分明,美若天成。
和他家表弟還真是般配。
“哎呀。”
又被踢一腳,蔣玉涵!!司楠溪朝蔣玉涵看過去,過分了,他不就是看一眼,都不行了。
……
君九黎捏著手心的玉蟬,還帶著溫度,不知是這玉本身的溫度,還是……
今夜的客人,已經全到了,起身朝偏廳走去,蔣玉涵自覺跟上。
管家自覺幫君九黎守著靈堂,沒跟上去。
“今日,沒有紅茶,殿下湊合一下。”
“可。”
兩人對坐,安安靜靜喝茶,也不說話,只外面的風雪越來越密。
“殿下玉蟬也送了,茶也喝了,還有何事?”
蔣玉涵猛地咳嗽了一下,本看孱弱的身子倒是激起了一片緋紅,眼底也蓄了一汪清泉。
“有。”
君九黎只微微抬了一下眉眼,表示在聽,手握著杯沿,一點點描摹。
剛剛的玉蟬,已經被放進了香囊里。
“安家那位長子從未在人前出現,君姑娘若要娶夫,穩定君家,入朝為官,玉涵可盡綿薄之力。”
說完,之后,再次劇烈咳嗽了起來,連給君九黎說話的機會也無。
畢竟,美人咳地太厲害,聽著都揪心。
可是,一個能爬墻上樹的美人,體質能有多差呢?
“殿下的意思是,愿意為我撮合一門親事,莫非是那司城家的少年?”
君九黎說的一臉真誠,蔣玉涵一時不差,冷風灌進了喉嚨,透心的涼。
抬眸,湖水綠的眼睛,如同迷失的幼崽,“你,喜歡我表哥?”
“你那表哥,倒是挺可愛。”
蔣玉涵垂下眼睛,心里盤算著,早知道,毒死司楠溪。
“只是我那表哥,心智不全,雖然看著無礙,但是實則……,其實說來,也不是大病,君姑娘當真喜歡?”
蔣玉涵似說什么難以言明的恥辱,恰恰這種半遮半掩,越發讓人懷疑。
“不是殿下要幫九黎說親,如今怎么問起九黎喜不喜歡?如今,九黎可是朝不保夕。”
“沒事,有我。”
“我可以,保護你。”
……
七七歪著腦袋,看著蔣玉涵離開的背影,“宿主,你姘頭這次,似乎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