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臉一綠,誰知道這時候君九黎會不按常理出牌,居然保下五皇女。
而且君若玉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就算五殿下是被唆使,但是下決定的還是她,身為皇女卻沒有做好萬民表率。
剛剛還不知悔改,逼死了李大人,五殿下不是口口聲聲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就可以如此輕易揭過去嗎?”
隨著余姚這話,身后的言官又開始了,嘰嘰喳喳,吵得很是熱鬧。
君九黎低下頭,沒有再說話,自然不會輕易被揭過去。
但是……
禮部侍郎站在一邊,“君后,可否容許老臣說兩句?”
“自然可以。”
“余姚大人說的,不無道理,不過老臣這里,卻是有另一件東西,希望余姚大人幫忙解釋一二。”
余姚看著房文山,這人一直在朝堂之上,就像是一個透明人,如今居然開口說話,在這個空檔。
意欲何為?
“侍郎大人莫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們今日是討論五殿下的罪責,侍郎要是有事問我,大可明日,后日……”
房文山往前踏了一步,站在余姚旁邊,雖然看著清瘦,但是卻是氣勢十足。
“莫不是余姚大人心虛了,知道我手中這東西,你答不出,余姚大人覺得五殿下玷污死者,如此慍怒,那不知余姚大人,自己罔顧死者,是何種罪責?”
余姚一冷,白胖胖的臉越發白了,“你胡說什么,我何時罔顧死者?”
房文山不理余姚,直接跪了下來,“君后大人,這是我手中的信箋,是三年前,平巖洪災一案,余大人貪墨的證據,那是無辜死去的流民,原本應該被朝廷妥善埋葬,余大人卻貪了下葬的棺材錢,把那上千的尸體丟入蘇河之中。”
“事發之后,為了掩蓋此事,還殺了一百多的鄉民,直接挫骨揚灰,比之五殿下,我看余大人,更是禍國妖孽!”
余姚初初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聽完房文山的話語,才后背汗毛直接豎了起來。
“房大人,你這是血口噴人,我不過是一個御史大夫,何來的實權,能貪墨這些雪花銀,倒是房大人,對這事如此了解,分外可疑。
三年前的事,拿到今日說,莫不是故意為之,我知這御史大夫是個得罪人的官職,腦袋都綁在褲腰上,但是我與房大人卻是無冤無仇,房大人何苦為難下臣?”
余姚這段話說的那可是泣淚漣漣,相當的真心實意。
比之剛剛要五皇女去死,可是真誠了不下百倍。
“余大人不必來這一套唱念做打,你說的對,我不過一個禮部侍郎,若不是看那些百姓冤魂無處申訴,百官這么多人,我為何不說別人,單單說余大人?”
房文山那可是禮部侍郎,平日里干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練嘴皮子,余姚哪里說的過。
加之余姚也胖,跪了一天,滴米未進,哪里還有力氣,只能指著房文山,一口一個你,說不出別的話來。
“聽聞余大人府上還有一個異北來的歌姬,真不知余大人,到底是心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