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黎嘴角多了一抹嘲諷,實在不知,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這位曾經的大夏國師,如今的護國將軍原諒的地方。
“難道不是國師三番兩次,要置我于死地?”
莫不是她記憶出現了偏差,說她命格對大夏國運有礙,提議把她送到南疆的,不是這位國師。
在她在戰場上浴血殺敵,拖延糧草物資救援的,不是這位國師。
勾結她的皇弟,說她想謀反,當女皇的,不是這位國師。
既然如此,那這女皇,她當便是。
這大夏都是她護著的。
安斐如被君九黎眼神里的漠然,震到了,“我也是有苦衷的。”
大夏自來男子為尊,君九黎過于優秀,本就是錯。
她就不能像別的公主一樣,賞花斗鳥,詩詞歌賦。
君九黎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你的苦衷就是,你,是個廢物。”
君九黎這話一說,簡直相當于扯開了安斐如的遮羞布。
對方臉色一白,很快便惱羞成怒,口不擇言起來。
“君九黎,你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識好歹,原本我還想著,與你一起開拓盛世,如今,你且死在這牢房里吧。”
開拓盛世,這位也敢說。
最近五年,羽都一直沒有戰爭,今年唯一一場與異族的戰爭,還只是因為異族大旱,沒有食物,搶奪食物所起。
戰場上,異族本就弱于羽都,而且,還有曾經護國將軍的部下在旁邊指揮。
如今,這位好國師,還打了半年之久。
天降大雪,異族不擅長雪天作戰,才退散的。
真當是他力挽狂瀾不成,還真是假話捧多了,自己真當自己是天縱之才?
“恐怕,今日死在這牢房里的是誰,男扮女裝,假冒護國將軍的罪名,估計,活不過明天。”
嵐看了一眼君九黎,怒意更重,“一個階下囚,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不知為何,總覺得,格外的心煩氣躁。
下一秒,眼睛瞪大,看著從牢房里走出來的君九黎,“你……”
很快,反應過來,這是一個圈套,還沒來得及跑,吸入的煙氣已經發揮作用。
不甘心的,摔在了地上。
人呀,要不就真刀真槍,要不就老老實實,耍太多心眼子,是沒用的。
……
“殿下,不出來嗎?”
蔣玉涵看著地上的男子,從剛剛的對話里,他似乎聽出是怎么回事。
但是,也不全。
“剛剛的話,我只當沒聽到。”
“恩?殿下沒有聽到嗎?”
君九黎手中的刀片,薄如蟬翼,在手中靈巧翻飛,如蝴蝶。
“可是,我不信呢,只有死人,才會什么話都不說。”
蔣玉涵:⊙ω⊙
這驚恐的大眼睛,君九黎一下樂了,收起手中的刀片。
“那殿下,大半夜,來大牢里做什么?”
蔣玉涵張了張嘴,他自然是不信君九黎會被處死,但是司楠溪那笨蛋,一直在旁邊叨叨。
叨地他心煩,他就過來了。
如今……
抿了抿唇,沒說話。
“殿下,是擔心我嗎?”
蔣玉涵低了一下頭,看著地上的安斐如,那身綠色,越發討厭。
明明他都做的如此明顯,這人還問這種話,剛剛還嚇唬他,委實……
“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