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女的臉色沉了下去,自打聽見房文山開口的那一刻,她心情就不好了。
不是不知道裴家人有些囂張,但是買賣官爵,徇私舞弊,草菅人命,簡直一樁樁,一件件都踩在她的致命點。
看著裴嵩這滿臉褶子的刻薄臉,大皇女簡直想一腳踹過去。
“是嗎?無辜?寡人這里也有一份奏折,上面說,裴槐想監軍期間,與異族聯系,甚至還試圖收取異族的賄賂,幫忙和談,最后卻被異族族長反悔,差點殺了,要不是孫將軍看到狼煙……”
裴槐本來被摁住,還沒有掙扎,聽到這里,立馬喊起來,“陛下,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御林軍,去,把裴家連同旁系三代,全都給寡人關押起來,下人也一個不許放過。”
“這次的事情,大理寺和房丞相還有刑部,御史臺一起審理,我要這一樁樁,一件件清清白白,但凡有一絲一毫隱瞞,以同罪論處!”
裴嵩眼睛一下睜開,對著上面那位比她這個身子骨看著還柔軟的女帝。
對方的眼睛卻只是純然的殺氣,裴家這次,完了!
誰也沒有想到,原本的慶功宴,忽然就變成了肅清宴。
副將看的心驚肉跳的,接下來要怎么辦?
接下來,宴會自然是照常進行,直接大皇女和房文山還有幾個被陛下點到名字的,先行離開了。
“將軍,我們還吃嗎?”
雖然裝涵涵很容易獲得上位的好感,但是也不是真的去當一個鐵憨憨,這個時候,不離開,還吃,吃屁。
倒是大皇女到了書房,還記得要給孫將軍的賞賜,讓侍衛帶著準備離開的孫尚志去御花園挖了兩盆芍藥。
還不等出御花園,就遇見了急匆匆朝御書房走去的裴君后。
正準備避開行禮,一行人就從她們三面前快死走掉了。
副將和君九黎抱著花盆,跟在孫尚志后面,出了宮門。
副將長舒了一口氣,“嚇死了,下次,再因為不想去皇宮了。”
去一次,飯沒有吃就算了,還免費看了一場帝王無常。
“走咯,走咯,去我府上,讓玉郎做兩道拿手菜。”
孫尚志倒是沒有懷疑是蘇寧做的,只當是女帝自己的暗衛,早就知道了裴槐叛國的事情。
當那信也是女帝刻意給她,要她去救裴槐的,畢竟活人才更好定罪。
君九黎抱著花,想了一下,裴家被帶去大牢,到她們進御花園,總共沒有半個時辰,裴君后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這前朝后宮還真是跟篩子,沒有什么區別。
但是現在,她該做的已經做了,就看大皇女自己能不能撐得住了。
……
大皇女臉色陰沉,“誰準他過來的,這消息又是誰透漏的?”
司理:“陛下,息怒。”
大皇女眼睛瞇了瞇,只覺得心口悶地慌,“把君后帶回梓宮,把她身邊的宮女侍衛全部收押,這后宮之人要是在把手伸到前朝來,一經發現,一個不留!”
除卻房文山,大理寺和御史臺對視了一眼,看來她們這位女帝是真的要動真格的了。
裴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