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梅溪拱手應下,血洗門派,就算是在如今風雨飄搖的江湖中也是很殘忍。
可蒼青派膽敢來焚天山莊挑釁,還行刺公子,那他們就罪該萬死。
在紛爭的江湖中,危險重重,仁慈是最不該存在的東西。
江笙寒手中把玩著一片落葉,他嘴角的弧度勾起,手一動,手中的落葉飛了出去,在夏夕顏面前水面濺起了一片水花,夏夕顏從頭到腳被澆了個透心涼。
“誰啊!有本事站出來,看老娘怎樣教訓你個孫子好好做人。”
夏夕顏怒了,她扔下手中的衣服,站了起來,轉過身,雙手掐腰,憤吼了一聲。
她額前的劉海還滴下水,樣子很狼狽。
“……”梅溪,完全看不懂公子的惡趣味。
江笙寒嘴角帶笑,他從樹后走了出來,“原來你是一個小悍婦。”
夏夕顏雙眼閃過驚喜,她剛想朝江笙寒跑去,結果胸口一痛,腳下一滑,她身體往旁邊倒去,整個人都摔進河里。
臥槽,她內心只剩下兩個字了。
她不會游泳啊。
她雖然是炮灰,但要不要那么倒霉啊。
江笙寒飛了過去,毫不猶豫地投入了河里。
梅溪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夏夕顏雙手雙腳緊緊圈住了江笙寒,像是抱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樣。
江笙寒看了一眼夏夕顏,他一躍,抱著夏夕顏飛出了河里,安全地落在了岸上。
兩人都濕透了,水嘩嘩從身上流下,輕薄的衣衫沾了水,抱著她的感觸更大了,她的體溫,她的柔軟不斷傳過來,江笙寒第一次和人這般親密,還是和一個姑娘,他渾身都不自在。
他想放開她,可她抱得很緊,死活不松手的那種。
正想開口讓她下來的時候,她突然爆發了,大哭起來。
“嗚嗚……”
夏夕顏緊緊抱著江笙寒,失聲痛哭。
“……”江笙寒,到嘴的話只能暫時咽了下去。
“好可怕,我剛才差點死掉了。”
夏夕顏埋頭在江笙寒的胸膛哭喊。
江笙寒有些無語地‘看’向夏夕顏,“你已經安全了。”
夏夕顏抬起了頭,她的頭發還在滴水,她抽著鼻子,邊哭邊說,“可我還是怕,太嚇人了,你要是不在這里,我就要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梅溪嘴角抽了抽,要不是公子在,姑娘你也不會掉進河里。
“你替我擋毒針時,也沒見你這樣怕死。”
江笙寒有些不太理解她為何哭得這樣慘烈。
“……”夏夕顏,不,她一樣是怕死,擋毒針真是腳底一滑。
“別哭了。”
江笙寒皺著眉,對懷中的夏夕顏說。
夏夕顏雙眼含淚看著他,他這是要哄她嗎?
“你太吵了。”
江笙寒一臉嫌棄補充了一句。
夏夕顏愣了一下,哭得更大聲了。
“……”梅溪也有些無語看向公子。
對待喜歡的人是這個樣子的嗎!
“你再吵,我扔你下來了。”
江笙寒有些受不了夏夕顏的磨蹭,他幾乎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曲線,為了掩飾那份不自然,他故意板起了臉。
夏夕顏的哭聲停止了,只有小聲的抽噎,在江笙寒快松開眉宇時,夏夕顏哭啞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