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顏不肯放過他的每一個眼神,害怕自己錯過些什么。
“他當然是了。”
身旁的女人凄厲喊了出來。
“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吃夏家的,用夏家的,養出了一個白眼狼,他設計害死了你父親,繼承了夏家所有財產。”
中年女人尖聲叫喊,嘴巴里的話還是很難聽。
夏夕顏臉色難看了起來,她現在還是聽不得任何人說他的不好。
中年男人嘆了一口氣,“你當初那么討厭他,不就是認定他是殺人兇手了嗎,她之前可是很厭惡他,所有人都知道。”
夏夕顏僵住了身體,她想到了她剛清醒那會,從眾人的口中,她知道她以前對賀子恒一點都不好,沒想到原因竟然是這個。
夏夕顏心好像被人捅了一刀,很痛,呼吸很困難,她覺得自己就要痛死了。
“夕顏,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呂航有些擔心地看向夏夕顏,他好似不怎么敢觸碰夏夕顏,手也只是輕輕放在夏夕顏的肩膀上。
“可他不是我丈夫嗎,為什么要害我父親?”
夏夕顏還是難以相信他們口中的真相。
“他算你哪門子的丈夫,他只不過是你父親好心收養的一個野孩子。”
中年女人再次尖銳地叫了出聲。
中年男人看向夏夕顏,“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了什么,誤導你?”
夏夕顏沒說話,其實沒有人誤導她,是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他,之前成為植物人時,偶爾從護士的口中聽到談論她丈夫,說什么她丈夫深情之類,這幾年一直照顧她,對她不離不棄,是一般夫妻比不過的。
這也就是她為什么一睜開眼就認定他是她丈夫。
之前他也說過他不是她丈夫,是她自己一味的認定他,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中年女人想說什么,被中年男人攔住了,他看了一眼呂航,再看向夏夕顏時,聲音緩和地開口,“你失憶了,這些都不怪你,要說到你丈夫,你確實有一個丈夫,不過他不是那人,他是你喜歡了多年的呂航,你們已經領證了。”
夏夕顏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她艱難地轉過頭看向呂航,呂航看向她的目光很復雜,見她看過來,他對她露出了一個艱難的笑容。
夏夕顏擰起了眉,心很難受,就好似陷入了一種絕望了一樣,眼前黑茫茫的,感覺怎么走都是一條死路一樣。
為什么她知道她的丈夫是那個叫呂航的男子,她會是這樣一種感受。
她感覺不到一點快樂。
他們之前真的相愛嗎?
夏夕顏看到呂航疼惜她的目光,或許他們之前真的很相愛吧。
要不然那么多年過去了,他還在堅持找她,沒有走出沒有她的生活。
夏夕顏想對呂航笑一下,對他說一句話。
可她還是做不到,她接受不了。
“夕顏,你一定不能被那人騙了,他那樣歹毒,殺了你父親不行,還要對夏家趕盡殺絕,說不定當初你那場車禍就是他動的手腳,要不然好端端的剎車鍵怎么會突然失靈,現在他還一心想把我和你叔叔趕出國去,他簡直就是個魔鬼。”
中年女人見夏夕顏不發一言,她上前握住夏夕顏的手,一臉急切地望著夏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