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每天都有人要出去。
星元給顧修夾了一塊醬鴨，道：“多吃點，太瘦了”。
顧修摸向自己胳膊和腹部，瘦嗎？
星元微笑看著他，“傻顧修不會碰的”。
顧修：“……”。
“快吃吧”依舊笑瞇瞇的看著他。
這要不說還能吃下去，說了之后還讓他怎么吃？
拿著筷子的手腕頓住，眉間皺起緊跟著緊抿唇角，好在他是低著頭，星元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停住的筷子。
約莫過了半分鐘，顧修放下手中筷子將頭抬起直視星元。
“聰明”。
將嘴里食物咽下去，端起旁邊水杯喝了一口才道，“你不會演而已，明明都是同一個人，沒有傻的時候記憶？”。
“只有部分”。
“所以你癡傻時的習性也記不住？”。
“你一點都不好奇？再者怎么猜出？單憑習慣？”。
嗯，這可得好好想個理由。
畢竟手握劇本的事不能告訴他。
“炸你啊，這不，自己承認了”。
顧修：“……”。
“或許你潛意識已經開始相信我，對于我知道你的事反應并沒有多大，我隨口一問，你就答了，如果真不信任我，哪怕正常了也會繼續裝瘋賣傻，對嗎，顧修？”。
一張俊美嚴肅的臉扯出一抹笑，“夫人為何不驚訝？”。
“為何要驚訝？夫君不是傻子我不是應該開心嗎？”。
“那為夫也不見的夫人有多開心，像是，早已知”。
顧修問到最后聲音是帶上了殺意。
她自嫁過來后，不，應該說從不欺負他開始就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或許她對他的好都是假象，而她是細作。
除了內部幾個心腹外見過他的真實面容，其余人見也都是戴了面具的他。
若是細作，目的又何在？
真正的代家四小姐又哪兒去了？
星元故作無奈嘆氣，“看來夫君還是不如我了解你般了解我，事實上自許嚴他們來，跟你偶爾夜里消失，也能猜出一些，你不說我不問，現在事情暴露我有心理準備而已”。
顧修重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片給星元，唇角上揚，“夫人多吃些補補，畢竟生意很忙”。
“多謝夫君”。
“你我夫妻，何必言謝”。
星元輕笑沒再說話。
……
夜里顧修再次變得癡傻，睜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的風箏，然后才注意天黑了。
害怕的往被子里縮，越想手腳越發涼，身體微抖，星元睜開眼聽見身旁傳來一些細細碎碎的嗚咽聲。
還是那種有悶感的。
頭一歪看過去，是顧修，大半夜不睡覺怎么了？
很少讓他們守夜，星元掀開自己睡的那床被子，從床上坐起身。
“顧修？”。
試著輕輕拍了拍他身上裹著的被子。
“顧修？”。
顧修躲在被子瑟縮發抖。
“怎么了？”。
猛地掀開被子，看到星元，直接把她拽進來，接著又把被子給蓋到了頭頂。
抱著她哭了起來，“怕，害怕，剛才亮，暈，黑了”。
“沒事沒事，天黑了而已”。
雖然被這小傻子勒得腰疼，還是拍著他的后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