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時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弄得她也不敢有太大動作。
“不習慣？”。
兩人隔著一串珠簾，星元又是背對著顧沉，雖同處一個房間卻也看不見對方的臉。
“并無”。
“成親，你是不是自愿？”。
顧沉沒有猶豫點頭說了是。
星元笑了，從梳妝鏡前起身，頭上戴的發飾墜子相撞發出清脆音，腳上穿著紅鞋，走過來玉手撥開珠簾。
顧沉看清她時微微愣住。
從未見過師尊臉上上妝，原是這等亮人眼目。
“是自愿，這里，得這么揚”，將手放在男人唇邊，邊說邊用拇指輕輕動他嘴角，帶出一抹淺弧。
顧沉淡漠的眼眸微閃，眼珠輕動對上星元的眼睛。
唇角動，輕聲喊道：“師尊”。
“為師靈石已經花出去了，你今天得乖，高興”。
后面雖是笑著說，但語調似帶有威脅的意思。
說成親，她沒多認真。
顧沉也差不多，不過是奔著恢復實力罷了。
“師尊，也是”。
顧沉自己主動勾起唇角，抬手握住星元放在他唇邊的手，這好像也是他第一次主動觸碰。
星元淡笑不語。
隆重的婚禮自是繁瑣，但桃花島人員有限，一些步驟她讓減了，儀式感輕了不少。
要是純言古代位面，成婚可是大事，該要的步驟一樣不能少。
但在這里她話語權重，可以隨心所欲。
沒說兩句，房門被敲響。
喜婆愛錢也稱職，他們現在見面本就犯了忌諱，思來想去還是得敲門。
“姑娘還是讓姑爺少待會罷，成親講究多，等拜完堂日后的時間多的很”。
門外站著的幾個侍女，其中一個表情冷若冰霜，銀針已經在手指捻起了。
沒有阻止喜婆，但她在聽指令。
在她眼里沒有大喜日子不能見血的說法，宗主讓殺便殺。
黑眸眸色因光反射微閃，眼角也彎了，他在笑，笑的危險，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師尊今日，真美”，最后一個字還拖了尾音，清冷又撩人。
星元突然在這一瞬覺得他很像一個人，語氣神態動作……很像。
真的很像。
“傅……”。
下意識脫口而出，卻也只在一個字停止。
“嗯？”，彎腰愈靠愈近。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星元嘴角的笑收起，擰眉道：“站好”。
不僅沒站直，反而繼續越靠越近，唇瓣都快碰到一起了，顧沉笑說了句：“很香”。
離……天。
他還有離天的影子。
眼睛忍不住眨動，與黑眸對視，星元眉間越擰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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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皺眉，不好看”，抬手撫平她額頭上的小山包。
華琰。
為什么突然在他身上看到那么多先前攻略的任務者影子？
‘等我’。
‘洛川’。
任務者。
水眸驚瞪，推開顧沉。
顧沉被推的倒退，他可以穩住但還是退了，眸底微閃再掀眸一臉不解。
“怎么了？”。
這下是他。
瞇起眼搖頭，“還沒到拜堂的時辰，你先出去吧”。
顧沉挪動腳步走去的方向卻是朝里。
看到梳妝臺前的鳳冠，拿起，鳳冠前面一排流蘇，隨著動作輕幅度搖晃，精致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