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風緩了緩臉色,歉意道:“師兄不要誤會,師弟們只是太擔心了而已,他們并沒有惡意。”
“我知道,他們只是太擔心了而已。”楚泠故意咬重后面幾個字,話里帶刺不難聽出,可他臉上笑容滿面,看起來又沒有這回事。
蘇長風溫和一笑,不語。
楚泠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一邊踱步一邊說:“這幾日沒過招,師弟的身手似乎有所退步啊。”
“長風近來確實有些懈怠。”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玄天門不可懶散無為,師弟你要小心啊,別觸犯了門規惹我師尊生氣。”
眾弟子:“……”大師兄這話應該對你自己說吧。
蘇長風袖中拳頭緊握,面上仍是一派溫和神色:“多謝師兄提醒,長風定會謹記于心。”
楚泠走過來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故意湊近嗅了嗅,然后訝異問:“哇!師弟你身上怎么一大股胭脂水粉味兒?”
“我身上?有嗎?”蘇長風歪頭嗅了嗅,果然聞出了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師弟你這次下山不會是去找小相好吧?”楚泠像發現了什么大秘密似的驚呼。
他一說,弟子們都湊蘇長風近了些,還真有脂粉味,于是七嘴八舌的好奇追問:“二師兄你真的去找小相好了?”
“這么香,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姑娘!”
“二師兄你什么時候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
蘇長風無奈的打斷他們:“你們誤會了,我并沒有什么小相好。”
“沒有那你身上的香味哪兒來的?”楚泠看熱鬧不嫌事大,出聲追問。
然后就有弟子附和:“對啊,哪兒來的?”
“二師兄你就說說唄,你金屋藏嬌我們又不和你搶。”
楚泠:“……”金屋藏嬌?唔,這是個好詞。
越是未知的事一群少年們越是感興趣,就蘇長風身上的香味哪兒來的這個話題,足足纏著蘇長風問了一個早晨。
今日會來晨練全因心血來潮,楚泠也樂得給蘇長風找麻煩,但潮水一退楚泠就不想待了,反正那些師弟也不喜歡和他待一塊,在這里看著師弟們和蘇長風上演師兄弟情深,他還不如去找自家師尊撒個嬌。
師尊可比師弟這種生物好玩多了。
說走就走,楚泠當即就離開了練武場。
一般情況下,顧流霜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會醒的,所以楚泠來的時候她還在呼呼大睡。
楚泠小心翼翼的關上門,走過去坐在床沿,淺淺的陽光從牖間落入,落在女子嫻靜的睡顏上,時間仿佛靜止在了這一刻,萬物不及她。
楚泠忍不住戳了戳顧流霜的臉,師尊的臉也好軟啊。
(⊙o⊙)
似是察覺到了臉上傳來的異樣,顧流霜不滿的哼哼幾聲,拉過被褥蒙住頭,沙啞的聲音從被褥里傳來:“釘釘別鬧,餓了就去找你媽……”
“……”楚泠心里瞬間打翻了一缸陳醋。
釘釘?師尊連睡覺都惦記著那狼崽子!它才來多久啊?
師尊把釘釘抱回玄天門后,他就覺得釘釘是來和他爭寵的,男人的直覺果然沒錯,還真是來爭寵的!
楚泠揭開被褥,低頭朝顧流霜吹了口氣:“師尊起床了!”
顧流霜被突如其來的氣息吹得一哆嗦,迷迷糊糊中一巴掌打楚泠臉上:“別鬧我……”
楚泠:“……”軟的不行,就只能來硬的了。
于是睡夢中的顧流霜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壓醒,她刷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整張臉被死死蒙住,還無法呼吸。
她心里一慌,臥槽!有人要殺她?!
剛一掙扎,臉上的重量就沒了。
顧流霜:“???”
她掀開蒙在臉上的被褥,入目的除了帳頂那顆鴕鳥蛋大的夜明珠,還有床邊笑嘻嘻的某人。
“師尊早啊。”
“……”
她沉默片刻,起身掐住楚泠的脖子:“你個混蛋給老娘去死!!!”
居然敢用被子捂她?萬一她掛了怎么辦?
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