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曉：“……”
顧流霜：“……”誰來把這貨拉走？
她慢慢轉過身，對上了楚泠那雙冷冰冰的眼睛，比氣場，原主就沒輸過，原主說第二絕對沒人敢說第一，原主的那種氣場顧流霜拿不出來，但裝模作樣她還是挺在行。
于是她故意板著臉，譏諷道：“呦，自己過來了。”
楚泠冷哼一聲，嗤笑道：“原來徒兒在師尊心中就是個善妒，只會欺負師妹的宵小。”
顧流霜反駁：“你敢說不是？”
楚泠噎了一噎，冷笑道：“為什么不敢？師妹她燉了您的魚，徒兒身為她的師兄，身為師尊的首徒，難道不應該替師尊教訓她嗎？”
臥槽！這貨的臉皮真厚！欺負弱小也能被他說得這么理直氣壯，太不要臉了，不過好有道理哦！
顧流霜咳了咳，繼續反駁：“幾條魚而已，燉了就燉了，大不了重新養，更何況聞曉她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楚泠的臉色登時就冷了下來，涼涼道：“徒兒以前也給師尊燉了一條雪鯉，可是師尊發了好大的脾氣，不僅第一次動手打了徒兒，還罰徒兒在這塊石頭前跪了一天一夜。”
其余三人：“……”啊咧？那魚真有那么珍貴？
楚泠眸光更涼，寒冽冽看著顧流霜：“難道師尊忘了嗎？”
顧流霜：“……”她不知道啊！有這回事兒？有嗎？
她瞥了嗑瓜子看戲的秋暮一眼，秋暮裝傻別過頭，別看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顧流霜無言以對！
她不說話，楚泠心中的猜測就更加確定了，自嘲道：“師尊果然是忘了。”
“不是，我……”顧流霜一時想不出該怎么說。
楚泠道：“沒關系，反正在師尊眼里，我就是個成天惹是生非不讓人省心的徒弟，哪里比得上師妹那么乖巧懂事的人，師尊偏心她也是應該的。”
這酸溜溜的語氣聽得顧流霜心里一陣發緊，特別是楚泠還垂著腦袋一副好心辦壞事的模樣，讓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楚泠說她之前罰過他，現在不罰聞曉，對楚泠來說顯然是不公平的，可萬一是楚泠瞎編的呢？
就在顧流霜糾結的時候，秋暮磕著瓜子湊過來小聲道：“我想起來了，確實有這回事兒。”
顧流霜扭頭瞪了她一眼，她就畏畏縮縮退回原地，繼續嗑瓜子。
“為師沒有忘記，也沒有偏心誰。”顧流霜在心里阻止語言試圖補救，剛開了個頭，楚泠就冷笑諷刺：“徒兒不是小孩子，師尊有沒有偏心，徒兒自己能分辨。”
“楚泠……”
楚泠已經轉身離開了玄清峰。
聞曉走過來，擔憂的看著楚泠離去的背影：“師尊，要不要讓徒兒去勸勸大師兄？”
“不用，你去就是火上澆油，到時候鬧得更兇，你只要記得為師方才說的離他遠一點，就萬事大吉了。”
“那……好吧。”
“這下泠哥真生氣了，反派生氣，后果很嚴重。”秋暮湊過來提建議：“我覺得你得順著他的毛來捋。”
顧流霜抓起她手中的瓜子扔了她一臉：“要捋你捋！”
秋暮被砸了一身瓜子，也不生氣，抖掉身上的瓜子，不慌不忙吟了一首打油詩：“徒弟把醋壇打翻，師尊煩惱少不了，偏心二寶討人厭，翻出舊賬惹人憐，親親抱抱要順毛，叫聲徒兒不能少，此生只愛你一個，其她都是綠茶婊。”
聞曉知道秋暮說的這幾句話在凡間叫做詩，是很有文化的東西，她不懂凡間的東西，也不懂什么詩叫做好詩壞詩，但她覺得聽起來順耳，就是好東西，于是拍手稱贊：“前輩真有才華。”
顧流霜呵呵一笑：“寫作真是埋沒了您老的才華。”